陈路周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大约是刚打完球真累,看上去有些疲倦,眼神不太耐烦地扫眼话筒,“算,刚打球嗓子都喊哑。”嗓音确实有点沙哑,说完还咳声,清清嗓子。
“赢?”
“嗯。”
“有这废嗓子?”
他懒洋洋地叹口气,“还是打得少,没什默契,打手势他们看不懂,只能叫名字啊,拉拉队喊得又大声,扯着嗓子都喊不过她们。不过对方队伍里有个挺厉害,被他盖两次帽,后半场有点打蒙,回防也没跟上。”
他考班级第,他妈觉得班第又什稀奇,他小升初就考全市第。”
“家里让他转学他就转学,让他出国他就出国,他总是在不断地去适应新环境,转过次学才知道要适应新环境有多难,但他也从来没跟们抱怨过,他是个很能自己消化负能量人,当朋友更没话讲,从来不担心他认识新朋友会让很紧张。你俩暧昧这久,他让你紧张过吗?”
“他虽然这几个月跟消失似,但是知道他每步都在朝着你。”
“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他父母离婚,他唯家没,他曾经跟说过,这是他唯家。你大概不清楚,他在那样个家庭里,要走出这步很难。”
朱仰起大约是觉得不够尽兴,吃完饭又要去唱歌,他住酒店楼下就有个ktv,他要个小包厢,在超市选果品时候,朱仰起接到陈路周短信,看眼,把手机丢回篮子里,对徐栀说:“陈路周等会过来,他刚打完球赛,这会儿在洗澡。”
“赢就行,你要求别那高。”
“那不行,有强迫症,下次得盖回来。”
“得吧,你强迫症都是强迫别人。”
陈路周勾下嘴角,两人没再聊,包厢静下来,朱仰起又只好拿起话筒自己个人唱,旁边两尊神像动不动地看
“这会儿才打完?”徐栀正在挑酒,随口问句。
“说是脚扭下,刚去医务室。”
陈路周推开包厢门时候,徐栀下意识看眼他脚,也没瘸拐啊,半信半疑地看眼朱仰起,朱仰起正撕心裂肺地扯着嗓子唱阿信死都要爱,但小眼神那叫个洞若观火,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紧张兄弟?又没说他脚崴,是他室友。”
“无聊。”徐栀白他眼。
陈路周走进去,没跟徐栀说话,直接在朱仰起旁边坐下,朱仰起被夹在中间,脸沉醉地冲着话筒鬼哭狼嚎,曲歌毕,把话筒递给陈路周,“来,唱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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