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皮也太厚吧,像谁呢。然后推门出去换啤酒,他站在小卖店门口,想着如果自己那天晚上能提起些精神,左胳膊便不会搅到机器里,那样话,现在打得也会更有力些,效果可能也会更好。他拎着两瓶啤酒刚转过身来,便看见小姑正从路边出租车里钻出,前座还下来个穿着黑皮夹克男人。孙旭庭言不发,假装没看见,迈着大步上楼回家。
小姑跟在他身后上楼,走到三楼时,轻轻喊几声。孙旭庭犹疑地扭过头来,故作惊讶,跟小姑说道,回来啊。小姑说,回来。孙旭庭说,还行,知道回来,待几天啊?小姑说,待不几天。孙旭庭说,没地方话,就住家里吧。小姑说,回来就件事,咱俩把手续办吧。孙旭庭想想说,不行,没整明白呢,这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个情况呢。小姑说,你不用明白,离吧,这样对你不公平。
进屋之后,小姑又说,好聚好散,不要那倔,人生很长,们都有各自路要走,互相陪着走过段,已经是很好事情,先收拾下衣服,你再仔细想想。孙旭庭没理她,转身对屋里孙旭东说,儿子,走,咱俩今晚下饭馆去。膀大腰圆孙旭东从里屋走出来,看也没看小姑,大摇大摆,跟着孙旭庭径直摔门而去。
孙旭东吃两屉烧卖,喝碗羊汤,说外面还有事情要摆平,便跑掉。孙旭庭独自喝两杯白酒,三瓶啤酒,然后步晃地往家里走。他想,如果自己到家时,她还没走,他就把抱住她,像些电影里演那样,不过紧接着要说点什,他还没想好。他回到家门口,拧动钥匙,推门进去,发现小姑已经走,屋子里里外外都被收拾过遍,散发着洗涤过清洁气息,柜子里他和孙旭东衣物被分别叠放好,厨房里洗手池被刷出白亮底色,洗好床单被罩挂在阳台上,正往下滴着水,而地上椭圆形阴影正点点向着周围扩张。
离婚周后,孙旭庭父亲去世,他给爸打来电话,说,哥,离。爸说,知道,不赖你。他又说,哥,你还是哥不。爸说,还是你哥。他说,哥,爹没,没办过丧事,想让你过来指导下。爸说,行,你记住,丧事成不成功,主要就点,就看你盆儿摔得碎不碎。
出殡当天,和爸凌晨四点多钟就赶过去,天还黑着,灵堂设在屋里,烟气弥漫,两侧碗口粗红蜡烛烧到底儿,表弟往长明灯里倒油,倒大半碗,举着透明油桶跟说,看见没,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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