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来，走回客厅里，
跟在她身后，王沛东仰倒在塑料椅子上，手臂下垂，姿态难看，睡得极熟。又问
遍，以后能住在这里吗。肖雯说，不行，这是办公室。说，那以后能加班吗。肖雯说，那可以。说，那能每天都通宵加班吗。肖雯没有说话，从壁柜里拿出柄绿色
扫帚，递给说，这几天直开着窗户，进
不少灰，从里到外，好好打扫遍。
第二天早上，躺在床上给刘柳发信息说，公司马上开张，在立水桥，环境优雅，风光秀丽，周边设施完备，随时来玩。直到下午，刘柳才回消息，总共就三个字，恭喜你。觉得有些失望，便在床上继续翻波拉尼奥那本小说，又看十几页，接到肖雯电话，问是不是干过编剧。说，干过阵子，但是。肖雯不等把话讲完，便说道，那帮你把这个活儿接，价格不错，不妨试，现在做出版利润不是很高，但影视行业不错，们也要多条腿走路。说，还没开业，就要转型。肖雯说，少废话。问，到底是什
题材呢。肖雯说，也是历史剧，王阳明故事。说，这个真不懂，心学，深。肖雯说，你就按照历史小说套路写，查查资料，通过更好，通不过也没啥损失。刚想拒绝，肖雯却已经将电话挂掉，再拨回去，她也没接。
在此之前，确实做过段时间编剧，事实上，编剧还是本职专业。刘柳以前就总问，你这文凭到底是真吗。说，千真万确，全日制本科，教育部认可，音乐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专业，比较稀少，总共就两届，是第二届，再往下就招不到人，统招调剂也都不来，直接回去复读。刘柳拍拍，说道，对你们表示同情。劝她说，其实也还好，还有个什经纪专业，入学那年刚创立，说是练习眼神儿，毕业后能当星探，结果就只有这届。刘柳问，那他们都当星探？说，当个屁，都在活动策划公司上班，负责搞路演，卖洗衣粉，联系野模，充话费送豆油。
刚毕业时，揣着这张文凭四处面试，总是碰壁，甚至有公司负责人见是音乐学院毕业，让当场唱首歌，还以为是什性格测试，虽然五音不全，但想想，还是鼓起勇气，在他办公室里唱首齐秦《大约在冬季》，比较难听，中间还忘词，他提醒两次，勉强唱完，他听后点点头，客气地将送出门，从此再无联系。
毕业之后，直没有回家，在外面租房住，大概过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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