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底考如期而至,放学之前,周斯越又跟她交代遍,他会在最后半小时之前把答案写好传给她,她只需要估着分对着改就行。
丁羡搓着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紧张。”
周斯越笑:“有什好紧张,又不是让你高考作弊。”
丁羡垂
“周斯越!”
男孩停下脚步,回身看她,双眼微微眯起,双手还在兜里,夕阳金辉在他背后,闪得看不清他脸。
正因为这样,丁羡浑身充满力量,用最大力气喊出:
“今天是生日,谢谢你陪看电影。”
不知道为什,就是不能让今天这白白过去。
轻轻松松就能学好人,谁知道这其中酸楚呢?
他曾说他智商跟普通人无异,只是找对方法,可为什有人能找对方法,有人却找不对方法?后者比如她。
道题做无数遍,花式错遍,第五六遍做才能百分百做对,可他错过题目绝对不会再错。
少年背影渐远,晃晃悠悠,渐渐朝着东巷尽头去,老墙皮脱落,在空中飘着灰,罩着他高大又朦胧身影。
他道路宽敞且明亮。
不知所踪,胡同口老杨树依旧挺挺矗立。
燕三东西巷,延伸两个方向,两人在胡同口停住。
周斯越冲她微扬下颚,挑眉:“送你进去?”
哪敢劳您大驾。
丁羡摇摇头,“不……不用。”
喊完就怂,不等他回话,丁羡转身就走,周斯越看着她急匆匆背影,忽然笑下,对着她背影懒洋洋地回句——
“生日快乐。”
她忽然就觉得,这样也很好。
当不成情侣,那就当同桌儿吧,至少,直陪在你身边是。
……
而她似乎还在鱼池里挣扎。
不管她以后在哪,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耀眼得像启明星男孩。
在她十六岁那年,摆摆手,与她做最后道别,踏上属于他旅程,然后——
再也没有回头。
丁羡把手放在嘴边,忽然冲着尽头喊——
周斯越笑下,忽然伸手在她脑袋上胡虏下,“傻不傻,走。”
转身,没有秒停留。
晚霞散发着绮丽之姿,像是天边挂下道五彩幕布,绚烂静谧。
胡同口两排老杨树,挺直腰杆,像是固守城墙多年士兵,在夕阳余晖中屹立着。
少年背影宽厚而又单薄,宽大T恤照着他略显瘦薄肩膀,臂膀线条流畅,垂在身侧,指尖微微泛着光。看惯他走到哪儿都有人围着姿态,如今这颀长背影瞧着竟有些落寞,那瞬,丁羡觉得他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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