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这人站得跟个雕塑似,没什表情,也没开玩笑心思。
“还有别吗?”鉴于周斯越身高优势,丁羡莫名感觉到阵压迫,胸腔透不过气,憋着口气,她鼓鼓嘴,“还有,新年快乐。”
“嗯?”
“没。”
冬日夜晚,冷风像把锋利尖刀狠狠刮着。
她在服软。
那是她第次为他骄傲服软。
他忽然低头笑,撇开眼,看向别处。
“哪儿得罪你?”她又追问。
“你没得罪,就是烦你。”周斯越随意地说。
烦人精。
丁羡看着他呵呵乐,娇滴滴眼散着水光。
他手掌虚虚在空中停两秒,直接掌拍在她脑门上,泄愤似,“笑屁。”
拖走。
长街上,行人三两,树木静悄,月光在地面上铺层轻盈羊毛毯,泛着光湖面早已结冰,像是撒层碎银,在这黑夜里发光发亮。
,望着满天星在闪,听牛郎对织女说要勇敢……”
曲唱完。
众人:……
丁羡放下话筒,酒精刺激末梢神经,她兴奋地问孔莎迪:“好听吗?”
孔莎迪扯扯嘴角:“挺好听,就是可能没在调上……”
丁羡猛觉鼻尖凉,她下意识伸手摸,指尖湿润,下雪,她抬头望望,月光下,银白雪花正片片落
“哦。”
丁羡低下头,似乎没话要问,失落垂着头。
“还有要说吗?”见她不再说话,周斯越微微皱皱眉。
“没,还没恭喜你呢,进北京队——”
她强颜欢笑,想要拍拍他肩以资鼓励,告诉他,少年,苟富贵莫相忘啊——
少年走在前面,只穿件单薄灰色线衫,两只手抄在兜里。
少女披着他棒球服,跟在后面踩着他影子,左脚,右脚,踩得不亦乐乎。
“周斯越。”
丁羡忽然叫住他,前方人停步子,没回头:“干嘛?”
她噔噔噔跑到他身前,仰着小脸儿去看他眼睛,那是双比月光还明亮眼睛,差点儿把她吸进去,她定定神,借着酒劲儿问他:“你为什这段时间都不理?”
“……”
丁羡把剩下半瓶酒全部口气干。
疯,世界都疯。
周斯越醒时候,差不多结束,人还没醒透,正抓着头发醒神时候,怀里被人塞进软绵绵东西,下意识要推开,就听孔莎迪两手挥,“艰巨又光荣任务交给你,拜拜。”
手还停在乌黑发间,脸茫然地低头看怀里人,待看清之后,气得手掌忍不住在她脖子外圈圈,掐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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