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把她计划全然打乱。
至此之前,她都只想去杭州上个普本,所以她很珍惜现在跟周斯越在起时光,怕以后,她往南,他留北,再见已不知是何时。
丁羡很清楚自己目前成绩,重点线外徘徊,运气好刚过线,运气不好就只能在二本挑个好专业,别说考超重点线百多分清华。
“考不上。”
周斯越哼唧声笑:“考不上还不知道好好学习?整天跟着孔莎迪瞎混,发现你这人得管,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点儿没有自觉性。”
,只有他俩坐在窗边位置上,个趴着,个弓着身写题,暖气打得高,窗户都蒙上层浓浓雾气,看不清外头世界。
她声音微低,荡在这塞满书教室里,懂事得戳人心窝子。
周斯越转头盯她会儿,半晌后,他用笔轻轻在桌上点点,字句,格外认真:“要不是你能跟上,明白?”
丁羡瞬间睁眼,周斯越正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双黢黑眼,如寒星,是她从未见过迫切。
“考清华吧,嗯?”他说。
丁羡小腹骤痛,疼得她直抽气,没力气再搭话,在他刺耳讥讽声中,羞愧地低下头:“试试吧。”
周斯越不知道什时候给她倒杯热水回来,水杯往桌上摆,说句趁热喝,便不再搭理她,专心刷题去。
丁羡捧着水杯,故意谑他:“挺有经验啊小伙子?”
周斯越笑骂:“狗屁。”
头也不抬,随手坐道选择
从小到大,丁羡这姑娘说聪明也不聪明,说不聪明有时候也是鬼灵精,可会抖机灵。
叶常青喜欢她,从小便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学画画素描,意外发现这丫头学得有模有样,不过那时他不得势,说话没什分量,饶是这丫头再喜欢,姐姐不愿意在她身上花这钱,他也无权决定她未来路,只能偶尔带她出去采采风。
那时候,不止叶婉娴,身边大多数家长都认为,学画,学音乐,学艺术都是有钱子弟玩法,他们这种底层家庭能把孩子供出来就已经是难上加难。从小思维定式,丁羡也知道自己学画可能性几乎为零,于是便将大把注意力都投放到学习上,路走来乖巧懂事,成绩优异,深得老师家长喜爱。尽管如此,也从没想过要考清华这种事。
虽说许多小孩小时候爱在各位长辈亲戚面前表达自己雄心壮志,长大要考清北。
但丁羡从小就不曾说过这些豪言壮语,也不曾想过,她对自己要求很简单,离开北京就行,越远越好。反正是绝对不会留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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