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耳根红透:“你闭嘴。”
她听话,“哦。”
屋外排梧桐树,并肩鼎立,似乎在为他们放哨,风轻摇,惊动屋内人儿,迅速分开。
透着窗户往下望,虚惊场。
屋里气氛微微紧张,男孩儿尴尬地用手揉揉脖子靠在桌沿上,丁羡抽过书包,踹开椅子,猫着腰从他身边迅速溜走,“再见。”
话落半,后脑勺忽然被人扣住,微微往上提,高大身影弯下来,温温软软嘴唇被人覆住,丁羡就这傻愣愣地瞪着双浑圆眼睛,眼睁睁看他亲下来。
丁羡能清晰地听见少年轻踹,像温柔野兽,在吸气,以及她自己咕咚咕咚即将要破腔而出心跳。
时间似乎静止。
丁羡闲得开始数起对面少年眼睫毛。
根,两根,三根……
不过丁羡倒没觉得他吃醋,因为他问得太冷静,像是随口问。
丁羡开始收拾东西,憋着劲儿“砰砰砰——”把几本书和文具鼓作气全丢进去,“先走,明天还得回家过年呢,谢谢你跟阿姨这个学期照顾啊。”
周斯越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她“作”。
收拾完东西,丁羡把包往肩上挎,踹脚他凳子,“让让,要出去。”
周斯越没动,窝在椅子上眼神讥诮地看着她。
周斯越望着她落荒而逃背影,第次对自己起疑虑。
应该,没跑?
丁羡在延平待整个寒假,镇里过年热闹,到处都是小孩放鞭炮,随便走两步就听身后砰砰砰直响,特别是丁羡不常回来,几个相熟小孩儿追着丁羡仍炮仗。
丁羡无处可躲,脚上生生被人砸几个炮仗,也只能捂着脑袋尖叫。
还是许轲出来解围,把小孩们哄散,随后又跟个老大哥似宽解几句,原本,丁羡倒没那想周斯越,看到许轲,脑子里那张脸就再也藏不住,想飞回来立刻去见他,想给他揉脑袋
都好长。
周斯越唇形很薄,但比她想象中要软,要舒服。
只是脖子贴着有点酸。
丁羡恍然间顿悟,终于明白,为什电视里那些情侣亲着亲着都要转转。
她提议:“要不转下?”
丁羡就受不他这种什都然于胸,什都不在乎模样,好像全世界人就他最聪明,都拿别人当蠢货,越瞧着这张俊脸越来气,脚下力道也越发用力。
倒八辈子大霉,喜欢你。
“真不考?”
周斯越忽然站起来,立马给她造成身高压迫,丁羡觉得自个儿连喘气都矮人截。
“不考不考,反正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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