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在房间待两个小时,四点准时走。
那两个小时就坐在沙发上写程序,丁羡后半夜就撑不住,沾枕昏睡,睡前还不忘跟他呢喃,“你也睡。”
周斯越帮她掖好被子,开电脑去沙发上,邮箱里躺着叶教授前几天从台湾发来信件,他打开通读,内容繁多,看半撑不住在沙发上睡会儿。
再醒来,已经四点十分。
周斯越揉揉太阳穴,收拾好东西离开,顺便帮她叫七点早餐,然后才锁上门走。
“她喜欢你呀。”
“关屁事。”
“怕她……”
他截断:“关你屁事?”
“啊呸,你这是跟组织上敷衍,你知道!”
她面前,让她去做抉择时候,有些问题就跟刺头儿似冒出来。
“以前胆小,懦弱,自卑,敏感、多疑,还特别爱哭鼻子,总让你给收拾烂摊子,做事也总是瞻前顾后,总怕出错,越是这样,往往错越多,等反应过来时,后悔莫及。”
“复读时候,铆足劲儿拼命学拼命学,说实话你不在时候,想反而没那多,你出现,整个人就乱,莎迪说这样不行,被你吃得死死,不是好兆头。”
伴着漫天星河,往事浮现,丁羡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些有没。
周斯越认真蹙眉听着,总结她乱七八糟又语无伦次话语,得出个主题思想,大致就是——怕他只是时兴起,怕分手,怕以后再也当不成朋友,还不如维持目前状态。
熙光微晓,丁羡醒时候,房间内空荡无人,周斯越已经离开,床头柜上压着张便签,简洁行字。
帮你叫早餐,吃完再走,回学校再找,先走。
——周。
他字苍劲有力,记得以前上语文课时候詹文丽说过,是
“什时候邢露菲这号人物能让你紧张?”
“那什时候苏柏从这号人物也让你紧张?”
“紧张?”他跟笑话似看着她,又恢复往常挑眉笑嚣张模样:“放屁。”
默契回些,丁羡顺着他哄:“是呢是呢。”
两人都看着对方笑,他从容自信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慢慢把这段关系转变。
他斜靠着落地窗,在她长篇大论后,目光瞬不瞬地盯着她。
丁羡被他看着发毛。
“做你想做,错担着。跟不跟,都不会让你受委屈,这样保证,还有力度吗?”他难得没笑,低头看着她,每根头发似乎都透着他此刻认真。
“那邢露菲师姐呢?”
“关她屁事。”他脸上又挂上若有似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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