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棠坐在病床上喝粥,李锦荟喂口,他乖乖张嘴,口齿不清地说着烫,像个小孩子似咂咂嘴。
李锦荟低头自己抿口,明明不烫啊,低声问:“你是不是又吃不下?不想吃就说,别用烫找借口。”
昔日伟岸高大身躯现在已然缩成个矮小佝偻背影,甚至能看见那些突起关节。
丁羡眼眶微热,她微微低头。
她记忆中周宗棠,是意气风发,温文尔雅。
见气氛紧张,潘永帧话锋转,“也不用担心,根据无罪推定,他们很快会放人。”
叶徐林苦笑摇头,“如果真有你说那简单,就不会事发至今都没有见过他,你信不信,这件事,如果他们迟迟找不到证据,就算不是他做,最后也会是他做,因为他父亲就是这被害!”
潘永帧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他父亲?”
叶徐林说起周宗棠时总是面带惋惜,眼眶泛泪,潘永帧听到这儿,似乎有点明白那小子为什保持沉默,“跟你去趟北京,先申请保释看看,确实那地方关久,人心态容易崩溃,他要是心态崩,神仙都救不他。”
叶徐林:“申请过,那边说这件事性质恶劣,不能保释。”
周斯越句话都没说,不论是来自领导谈话还是长官审问,他都平静地坐在椅子上,言不发。
“名字。”
“周斯越。”
“父母做什。”
他沉默。
叶徐林干咳声。
病床上两人同时回过头,李锦荟目光亮,表情欣喜地将碗放下,“老叶。”边说边走过来,“你怎有空过来,斯越呢?”
叶徐林看眼丁羡说,“忙呢,就抽空过来看看,最近
潘永帧摸着下巴沉默,半晌,说:“这就难办。”
叶徐林:“老潘,他真很聪明,是个不可多得人才,你定要帮想想办法。”
这多年,叶徐林何时求过他,如今为个毛头小子如此跟他低声下气,潘永帧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也对周斯越充满好奇,到底是怎样个人。
“行,让助理订明天机票,你先找个地方住。”
叶徐林没听潘永帧,从事务所出来直接赶回广州医院。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
潘永帧听到最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泄露军方机密?这要是真,看你那学生牢底都能坐穿!”
丁羡心揪,“不相信他会这做。”
潘永帧看她眼,哼声,又看叶徐林说:“仅凭张照片和几个通话记录定不他罪。”
叶徐林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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