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点零用钱,以及不时会出现错字勉励之语。
拙于言辞温柔父亲终于还是离家出走─比起《寂寞游戏》中“”要严重得多,这位逃家父亲由于得到大笔遗产而出走、而沦落、而死于不知道是否出于蓄意车祸。这个看似非常戏剧性也不免庸俗事件所导出小说结尾,却翻新现代主义作手经常卖弄神悟手段:
突然有个晚上,当母亲走进来那刻,从床上坐起来,叫唤声:“妈!”听到母亲立在门边黑影渐渐发出沉重呼吸,过不知道多久时间,母亲轮廓开始颤动、啜泣起来。对自己突如其来举动感到十分后悔,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终于到来时刻。
母亲仿佛个做错事小孩那样,将门重新掩上、离去。眼前又恢复成片黑暗。坐在床沿,紧握双拳,心中又重新燃起股想死念头。
叙事者兼角色并未因故事展开而获得启悟,他只是重新陷入原始困境。这个“本来无物,何处惹尘埃”处境是最深刻悲哀。由此也可以看出:由《秀才手表》《天顶父》《时计鬼》三篇所构成“烧水沟系列”(如果本来有此书名话)其实是不可能完成。不可能完成原因也很明显:哲生已经写成三篇也都没有展开任何系列作所应该展开内在意义。他试着运用个虚构台湾农村边缘人物所渲染出来现实主义描述手段,煅接上以闹剧情节(或动作)所形成滑稽突梯超现实风味,再混合上妖魅鬼怪佐料,让群乡村少年和他们困守穷乡祖父母上演着幕又幕送往迎来死亡和离别。
叙事者兼主人翁父亲(外省仔)和母亲始终没有出现在现实情节之中,“”、“”外公黄水木、阿妈(外婆)、邻居火炎夫妇和他们儿子武雄和武男、算命仙仔阿伯公、老师、牧师、以及分别在不同篇章里扮演单篇主角秀才、空茂央仔以及名字谐音“有死人”神秘同学吴西郎……他们之间缺乏内在、有机联系,非常接近电视连续剧(尤其是喜剧)中常见“个性/情境”双重设定─质言之:就是将角色与环境在通俗社会规范或风俗、习惯价值体系里稳固下来之后,让情节追随个别人物之间相互冲突意志而展开。在通俗剧里,这套作法可能是市场安全保障,因为剧情既不可能违逆观众对于角色预期,也不可能挑战观众基本价值观。
哲生看似对于这个类型书写有些期待,他试着从《送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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