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舒伯特。”
“看到
。老师，宋琪在楼下等
们。”
宋老师仰望着墙上
画像，似乎陷入沉思，不再回答问话。
踩在塑胶吸管上走出展览室，在
片面向室外大玻璃墙旁边坐下来，冰冷石椅坐起来凉飕飕。
“至少不像整天不知道在忙什。”
“都样啦。”
宋琪见接不上话，就没再问下去；她看着落地窗外几株修剪精细盆景，沉默下来。隔几分钟，她忽然说道：“去年离婚。”眼睛依然注视着玻璃窗外盆景。
很想挤出句话来，可是想不出要说什，仿佛只剩下饥饿感觉。
“去找宋老师。”
“什？”
“舒伯特，看到吧，被那些家伙挤到后面去。”
顺着宋老师手指，只看到地下道入口有个小学生模样男孩走下阶梯。
阵沉默之后，走向堆落叶，拾起片端看着。宋琪说既然来，就到美术馆里看看吧，于是拉宋老师往前走，赶上去，抢先到售票口买三张票。
非假日下午，美术馆内没什人，显得非常空旷。参观完楼展览室之后，宋琪说脚酸，于是在中庭旁石椅上坐下来；陪宋琪说话，让宋老师个人往二楼逛去。
大约过五分钟，中山北路上队游行示威人群从窗外经过，队伍前方小货车上，个头绑黄布条男子大声疾呼着，他声音被厚重玻璃墙给隔绝，只看到群人尾随着他激动手势，舞动着手上小旗子，波波旗海像浪花般起落着。
饥饿却吃不下东西感觉愈来愈使难受。打开背包，取出片苹果面包，撕下小角含在嘴里；正当准备合上背包时，才发现方才慌乱收拾录音机仍在转动着。面包在口里慢慢地溶化开来，就在把第二块面包剥进嘴里时候，百二十分钟空白带正好卷完，红色录音键“卡”声弹起，在无人休息室里显得出奇地大声。
宋琪沉默不语。
在二楼间“装置艺术”展览室里找到宋老师。展览室地上铺满上万枝各形各色吸管，左侧墙上挂着面巨幅油画，宋老师正踩在满地吸管之上，抬头看着画框里列宁肖像。
走进展览室，地上吸管发出挤压声音。
“老师，回去吧。”
“看到吧？”
“报社工作还好吧？”
“还好。”
“至少比当老师好多。”
“当老师也不错，生活稳定。”
“有什好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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