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尼摩船长说,“请您第个荣登这片土地。”
“好吧,先生,”船长答道,“之所以捷足先登南极土地,那是因为迄今还没有人在上面留下足迹。”
说完,船长便轻轻跳到沙地上。他非常激动,心跳怦怦可闻。他爬上座岩石,巉岩突兀在个小岬角上。只见他伫立在奇岩巅峰上,双手抱胸,目光炯炯,屹立如塑,言不发,似乎南极地区已经纳入他领地。这种如痴如醉状态足足持续五分钟,而后,他转身对高喊道:
“随时恭候您,先生!”
于是也下船,贡协议跟着,两个水手仍守在小艇上。
连忙登上平台。没错,自由海!除几块零散浮冰和几座流动冰山外,远近片汪洋,上空是百鸟翱翔世界,水下则是万鱼嬉戏家园,海水深度不同,颜色也不样,由深蓝逐渐过渡到橄榄绿。温度计指示摄氏三度。大浮冰之后,暗藏着个相对封闭春天,只见大浮冰渐渐远去,在北方天际落成远山轮廓。
“们是在南极吗?”问船长,心跳得厉害。
“不知道,”他回答说,“中午们测下方位。”
“可太阳云遮雾障,肯露脸吗?”问,眼看着阴霾满天。
“只要它肯赏点光,就心满意足。”船长答道。
往南看,离鹦鹉螺号十海里处,有座二百米高小岛孤零零地冒出水面。们朝小岛开去,小心翼翼,生怕触着暗礁,水下很可能隐藏着星罗棋布礁石。
过个小时,们抵近小岛。两小时后,们绕岛圈。小岛周长四至五海里。道狭窄海峡把小岛与大片陆地隔开,这片大地很可能是个大陆洲,反正眼望不到尽头。
这片大地存在似乎证明莫里假说是有道理。这位才华横溢美国人确曾经指出,在南极与南纬六十度之间,海面布满浮冰,体积巨大,在北大西洋见所未见。据此,他得出这样个结论,南极圈内拥有大片陆地,因为冰山不能在汪洋大海中而只能在海岸边形成。根据他推算,覆盖南极冰盖宛如圆拱,宽度可达四千公里。
然而,鹦鹉螺号最怕搁浅,于是便在离海滩三链处停泊,海滩上怪石丛生,颇为壮观。小艇已经卸下投入大海。船长及其两个携带器械船员、贡协议和,们上小艇。已是上午十点钟。没看见尼德·兰。这个加拿大人,想必无颜面对南极就在眼前事实。
只划几下船桨,小艇就登陆沙滩。贡协议正要往地上跳,连忙把他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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