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船上片沉寂。罗盘显示,鹦鹉螺号没有改变航向。听到螺旋桨有节奏急速拍打海浪响声。鹦鹉螺号坚持在海面上行驶,只是偶有颠簸,船体或左或右轻微摇晃着。
和同伴,们决定,等战舰靠近些,只要们呼唤能被对方听到,或者们动作能被对方看到,那就立即逃跑,因为再过三天月亮就圆,月色非常明亮。旦上战舰,即使们来不及通知对方岌岌可危撞击,但至少可以视情况随机应变。有好几次,都以为鹦鹉螺号准备发动攻击。但它只是吸引敌手向自己靠拢,然而却虚晃枪,又赶紧溜之大吉。
大半夜都过去,什事都没有发生。们伺机而动。们心潮激动难平,反而不多说话。尼德·兰恨不得跳入海里。强迫他耐心等待。依看,只要鹦鹉螺号攻击水面上双层甲板战舰,逃跑不仅可能,而且容易。
凌晨三时,坐立不安,便登上平台。尼摩船长还在上面。只见
,疯船!把你炮弹打个精光才好哩!你躲不过鹦鹉螺号冲角,但你没有资格死在这块地盘上!不愿意让你尸骨和复仇者号混葬在起!”
回到舱房。船长和船副仍然留守在平台上。螺旋桨开始转动,鹦鹉螺号迅速脱离战舰火炮射程。角逐在继续,但尼摩船长只保持适当距离。
下午四时许,无法抑制揪心焦虑和不安情绪,情不自禁地朝中央扶梯走去。盖板敞开着。斗胆登上平台。只见船长还在上面来来回回地踱步,脚下愤愤不平。他目视战舰,敌舰就在下风五六海里处。他像猛兽样围绕着战舰兜圈子,并把它引向东边,故意让它追逐。不过,船长没有发动攻击。也许他还在犹豫?
想进行最后次干预。但刚对尼摩船长打声招呼,他就封住嘴:
“就是法律,就是正义!”他对说,“是受压迫者,而前方是压迫者!它就是罪魁祸首,所爱、所亲、所敬切,祖国,妻子,子女,父亲,母亲,眼看着这切惨遭劫难!千仇万恨,都集中在那里!您给住口!”
朝冒着团团蒸汽战舰投去最后注目光。转身就去找尼德和贡协议。
“们逃吧!”喊道。
“好,”尼德道,“哪国船?”
“不知道。但不管是哪个国家,天黑前势必被击沉。反正,宁可与它同归于尽,也不可沦为复仇同谋,何况现在不能判断报复是否正当。”
“也这样看,”尼德·兰冷静地回答,“等天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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