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知道。是个弱者,没有胆量没有抱负。抓到铜戒指,发现不是金,简直惊呆。像这种人生只有个伟大时刻,只在高秋千上做过次完美演出。余生就只求尽量不从人行道跌进水沟罢。”
“你到底要说什?”拿出烟斗,开始填烟丝。
“她吓坏。她吓得发呆。”
“怕什?”
“不知道。现在们不常交谈。也许怕她老子吧。哈伦·波特是狠心杂种,表面像维多利亚时候权贵,内心却像盖世太保杀人魔王。西尔维娅是荡妇。他知道,他讨厌,他无可奈何,但他等着、望着,如果西尔维娅闹出大丑闻,他就
们最后次到酒吧共饮,是在五月,时间比平常早些,四点刚过就去。他显得很疲倦,比以前瘦,但脸上挂着喜滋滋微笑,打量四周。
“喜欢酒吧开门准备做生意时候。那个时间屋里空气还凉爽干净,样样东西都亮晶晶,酒保最后次照镜子,看领带有没有歪,头发梳得平不平。喜欢吧台后面整洁酒瓶、发亮迷人玻璃杯和那份期待。喜欢看人黄昏时喝第杯酒,放在干净垫子上,还在旁边放张折好小餐巾。喜欢慢慢品尝。在安静酒吧喝晚上第杯安静酒——妙极。”
跟他有同感。
他说:“酒精就像爱情。第个吻神奇,第二个吻亲密,第三个吻就变成例行公事。再下来你会脱姑娘衣服。”
“有那糟吗?”问他。
“那是高层次刺激,却是不纯情绪——美学上看来是不纯。不是瞧不起性愛。那是必要东西,不定丑陋。可是性愛随时需要被驾驭。使性愛刺激迷人是十亿元大产业,每分钱都省不得。”
他看看四周,打个哈欠,说:“没睡好。这儿很舒服。可是过会儿酒鬼会挤满这个地方,高声谈笑,该死女客人会开始招手,挤眉弄眼,叮叮当当摇晃着手镯,施展包装过魅力,晚些就会带点儿汗酸味。”
说:“放宽心。她们也是人,会流汗,身体也会脏,她们必须上厕所浴室。你指望什呢——粉红迷雾中盘旋金色蝴蝶?”他喝干杯里酒,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望着个水滴慢慢在杯缘凝聚,然后滚落下去。
他缓缓地说:“替她难过。她是个彻头彻尾娼妇。或许与她是相见不如怀念吧。有天她会需要,将是她身边唯不欺诈她人。说不定那个时候会退出。”
只是看着。“你很会推销自己嘛。”过会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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