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什是摇尾客组织,他点儿兴趣都没有。保护动物协会他知道。滚他保护动物协会,他们看不见比马小东西。
“门上标示说你是调查员。”他凶巴巴地说,“好吧,滚出去调查呀。如果你抓住她,付五十元。”
“对不起,”说,“分身乏术。在你家后院地鼠洞里躲两个礼拜,反正不合脾胃——即使收五十元也不干。”
他怒目站起。“大人物。不缺钱,嗯?懒得救只小狗性命。去你,大人物。”
“也有麻烦,库伊森宁先生。”
第二天早晨,为前晚尝到甜头而起得很晚。多喝杯咖啡,多抽根烟,多吃片加拿大熏肉,而且第三百次发誓以后永远不再用电刮胡刀。这天才恢复正常。十点左右到办公室,拿到些零零星星邮件,把信封裁开,随意放在桌面上。接着打开窗户,让夜里聚集在空中、屋角、百叶窗片中灰尘和污渍流出去。只死蛾瘫在书桌角。窗台上有只断翅蜜蜂顺着木头爬行,疲惫又淡漠地嗡嗡作响,仿佛自知叫也没用,它今生已休,出过太多飞行任务,永远回不窝。
知道今天会是个离谱日子。人人都遇到过。这种日子滚进来尽是不牢固车轮、满脑子糨糊野狗、找不到栗子松鼠、随时少装回个齿轮机械师。
第位客人是个金发恶棍,姓库伊森宁之类芬兰姓氏。他大屁股往顾客椅子上坐,两只坚硬大手往桌上放,自称是挖土机操作员,住在科佛市,说他隔壁混蛋女人想要毒死他狗。他每天放狗到后院溜达之前,总得从这边围墙搜索到那边围墙,看看有没有隔壁越过马铃薯藤抛来肉丸子。目前为止他已找到九粒,都掺种绿粉,他知道那是砒霜除草剂。
“监视她抓住她要多少钱?”他像水族箱里鱼,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
“你为什不自己抓?”
“如果抓到她,会扭断她混蛋脖子。”他说。相信他真可能做出这种事,他连象腿都扭得断。“那另找别人。只因为车子经过时候小淘气叫几声。臭脸老娼妇。”
他向门口走。“你确定她想毒是狗吗?”在他背后问。
“先生,得工作维持生活。来这边儿咨询,每小时要损失四元二角五分工资呢。”
“试试找警察。”
“试过找警察。他们也许要到明年才会受理。现在他们忙着拍米高梅马屁。”
“保护动物协会?摇尾客?”
“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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