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太太,这很容易改变呀,”伸手拿杯子,把酒灌下喉咙,“以为你可以告诉些跟特里有关而不知道事。没有兴趣推测特里·伦诺克斯为什把他妻子脸打得血肉模糊。”
“这种说法太残,bao。”她气冲冲地说。
“你不喜欢这种字眼儿?也不喜欢。如果相信他做过这种事,就不会来这儿喝螺丝起子。”
她瞪着眼。过会儿她慢慢地说:“他
“不止这样吧。”
她伸手拿玻璃杯。她手上戴着枚周围镶满小钻翡翠戒指,旁边另有个细细白金婚戒。猜她大概三十五六岁。
“也许吧。”说,“那家伙让伤脑筋。现在还这样。你呢?”
她支起手肘,面无表情看着。“说过跟他很熟。熟到他发生什事都觉得无所谓。他妻子有钱,供应他各种奢侈享受,要求回报只是不受干扰。”
“似乎很合理嘛。”说。
高凳,站着等。她可能给钉子碰,也可能不会,不特别在乎。在这个性意识过强国家,男人和女人偶尔也可以见面聊天,不定要上床。可以吧,说不定她以为要找人交媾。若是如此,滚她。
她迟疑片刻,但没多久。她拿起双黑手套和个带金边和金钩子黑色鹿皮包,走到个角间,默默坐下。坐在同张小茶几对面。
“姓马洛。”
“叫琳达·洛林。你有点儿感情用事吧,马洛先生?”她说得平平静静。
“只因进来喝杯螺丝起子?你自己呢?”
“别太刻薄,马洛先生。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她们身不由己。他开始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自尊心强起来,随时可以走,用不着杀她。”
“有同感。”
她身子坐直,狠狠地看着,嘴唇抿起来。“原来他逃。如果听到消息没有错,是你帮他。猜你引以为荣。”
说:“只是为赚钱。”
“点儿也不好玩,马洛先生。坦白说不知道为什要坐在这里跟你喝酒。”
“说不定就是喜欢喝。”
“也是。但这未免太巧。”
她呆呆地向微笑。她戴着翡翠耳环和翡翠衣领别针,由于扁平加斜边切割方式,看来像宝石。即使在酒吧暗淡灯光下,依旧从内里发出柔光。
“原来你就是那个人。”她说。
酒吧服务员把酒端进来放下。他走以后说:“认识特里·伦诺克斯,喜欢他,偶尔跟他喝杯。这只是旁枝末节,偶发友情。没到过他家,不认识他妻子。在停车场见过她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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