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不生气呢?”
“没什可生气。只是在听你自怨自艾。很烦人,但不伤害感情。”
他粗声笑起来。“喜欢你,”他说,“们喝杯。”
“不在这里喝,朋友。不要你单喝。不想看你喝下第杯。谁也阻止不你,猜也没人想阻止。可是用不着帮倒忙。”
他站起来。“们不必在这里喝。们到外面,看看那种你赚够烂钱可以住在他们那区时会认识天之骄子。”
你读过福楼拜作品,你是知识分子、评论家、文学界学者。”他揉揉额头。“正戒酒,真讨厌。讨厌每个手上拿酒人。必须出去对那些讨厌鬼微笑。他们每个都知道是酒鬼,都知道在逃避什。有个弗洛伊德学派混蛋把那套变成常识。现在每个十岁小鬼都懂那套。如果有个十岁孩子——上帝不许——他会问:‘爸爸,你酒醉是想逃避什?’”
“就所知,这都是最近事。”说。
“越来越严重,不过向是好酒人。人年轻困苦,可以承受许多惩罚。年近四十就不那容易复原。”
往向靠,点根烟。“你找想谈什事?”
“马洛,你认为在逃避什?”
“听着。”说,“省省吧,别再说。他们跟别人没什两样。”
“是啊,”他简洁地说,“但他们应该与众不同。否则他们有什用处呢?他们是群精英,却跟那些喝廉价威士忌卡车司机差不多。他们还没后者好。”
“别再说。”说
“不知道。手上情报不足。何况人人都会想逃避某种东西。”
“不是每个人都酗酒。你逃避什呢?是青春,是罪恶感,抑或自知是业余行业中业余人士而想逃避?”
“懂。”说,“你需要找个人来侮辱。尽管讲啊,朋友。觉得心痛时候再告诉你。”
他笑笑,伸手胡撸下密密鬈发,然后用食指戳着胸膛说:“马洛,你选择在业余行业中当个业余人士,眼光正确。所有作家都是废物,更是最没用。写过十二本畅销书,如果能把桌上那堆乱糟糟东西弄完,也许算十三本。没有本有丁点儿价值。在个只限千万富翁居住住宅区拥有栋迷人房子。有个迷人妻子深爱着,有个迷人出版商厚爱,尤其爱自己。是个以自为中心混蛋,个文学技女或皮条客——随你用什词——而且是彻头彻尾寄生虫。你还能为做什?”
“嗯,能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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