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迪闷哼声走开。又是阵缄默。斯潘塞放下半杯酒,点根烟。他跟说话,眼睛却不看。
“相信韦德太太或者坎迪会开车送回贝弗利山。或者叫出租车。想你话已经说完。”
重新折好那份结婚证书,放回口袋。
“你确定要这样?”问他。
“换谁都会如此。”
红十字会没有他死亡记录。他也许被俘虏。”
她突然打个冷战,慢慢地说:“九四二年十月,希特勒下令切英军突击队俘虏都得交给盖世太保处置。想大家都知道那是什意思。在某处盖世太保地牢中受酷刑,不为人知地惨死。”她又哆嗦下,然后满面怒容地看着。“你真是恐怖人。你要重温往事,来惩罚撒个小谎。如果你爱人被那些人抓住,你知道情形,那他或她可能会怎样?设法建立另外种回忆——哪怕是假,会显得这奇怪吗?”
“需要喝杯,”斯潘塞说,“非常需要。可以喝杯吗?”
她拍拍手,坎迪照例不知从什地方冒出来。他向斯潘塞鞠躬。
“你想喝点儿什,斯潘塞先生?”
“好。”站起来,“猜自己是傻瓜,才会这做。你是热门出版商,头脑灵活——如果干这行需要脑子话——你也许会知道不只是来唱黑脸。重述历史或自费查出事实,不只是要找人麻烦。调查保罗·马斯通可不是因为盖世太保杀他,不是因为韦德太太戴错军徽,不是因为她搞错日期,不是因为她在战时克服困难嫁给他。开始调查他时候,对这些事无所知。只知道他名字。你们猜是怎知道?”
“定有人告诉你。”斯潘塞回句。
“没错,斯潘塞先生。有个人在战后纽约认识他,后来又在此地餐馆看见他们夫妻俩,是那人告诉。”
斯潘塞说:“马斯通是相当普遍姓。”说完他啜口威士忌,头向旁边转,右眼皮垂下点,于是又坐下。他接着说:“连保罗·马斯通这个名字都不是独无二。例如纽约地区电话簿共有十九个霍华德·斯潘塞。其中四位就叫霍华德·斯潘塞
“纯苏格兰威士忌,多来点儿。”斯潘塞说。
坎迪走到角落里,把墙边吧台拖出来。他拿起瓶酒,倒满满杯,回来放在斯潘塞面前。他抬腿要走。
艾琳平静地说:“坎迪,说不定马洛先生也想喝杯。”
他停下来看看她,神色暗淡又固执。
“不,多谢,”说,“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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