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鼻子酸酸。大黄说走吧去上最后节晚自习。出寝室时候才六点四十,可是天已经彻彻底底地黑。路灯微弱光芒死命地撑开团光明,可是也被粘稠黑夜渐渐侵蚀。猛然想起这已经是冬天。于是叫他们先走有点事。他俩走远眼泪就掉下来,咬咬牙骂道:他妈这叫什事儿!然后擦干眼泪匆匆地赶去晚自习。
后来他俩真转到文科去。
而留在理科班垂死坚持。学会忍耐学会麻木学会磨掉棱角内敛光芒。学着十八岁成人仪式前所要学会切东西。
直到伊甸园长出第颗菩提/们才学会孤寂/在天鹅湖中边走边寻觅/寻觅/
最后每个人都有结局。
生活开始变得像罗布泊流沙,无数旋涡拉扯着向下沉。尽管知道下秒钟就可能被淹没,但无动于衷,任流沙点点地淹没脚、膝、胸、颈直至没顶。想冰期到蛰伏下也好,电池快用完要节约能量。只要等到大地复苏时醒来,那时候定春暖花开阳光明媚,青蛙复生美人鱼歌唱,那时候就又可以和他们起在晚上熄灯后挤在同张床上听磁带,可以张开翅膀自由滑翔。
可是,可是。可是昨天生物老师满脸微笑地告诉大冰期是出现在寒武纪之后。于是悲哀地发现真正冰期原来仍在不远处等,就像颗温柔地雷等待去引爆。而现在——这个寒武纪样高二只是冰期前小小寒潮。于是开始思考冰期降临时候是不是真人仰马翻天崩地裂,还可不可以坚持到冰雪消融天。没人知道。
而现在只希望冰期永远都不要降临,如果定要在这个期待上加个期限话,希望是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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