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太多,所以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经过番仔细观察,她筛选出来好几个空座位。没过多久,她就清楚为什在拥挤列车上这几个座位直空着。位母亲带着个高声哭闹婴儿坐在侧,孩子红脸蛋皱巴巴,脸怒容。母子俩周围有辆婴儿车和若干袋子,里面乱七八糟地摆满婴儿必需品。在过道另头,隔几个座位,对喝得醉醺醺少年身穿蓝色流浪者队上衣,坐在个双人空座对面。他们有些外行地把疑似为布克法斯特酒瓶子藏在—个纸袋子里,大声唱着荒腔走板曲子。
现在唯选择位于车厢中部,座位上压着旁边位大块头女人大堆购物袋。那女人已经把身旁对面座位都占,摆出副公然拒绝任何人做伴架势。
但是,不管她会不会瞪眼睛,选择在她这里就座是最有吸引力。
“劳驾。”迪伦小声嘟囔句,朝女人这边慢慢挪过来。
女人高声叹口气,不满之情溢于言表,但还是把自己袋子挪开。迪伦脱掉外套,把它和背包—起放在头顶架子上,然后坐好。刚才在等着上车时候,她飞快地翻下包,取出MP3和耳机。现在她把耳机随便往耳朵上戴,闭目把音量调到最大,让她最喜欢独立摇滚乐队高亢鼓点声淹没周围世界。她能想象得出那位购物袋女士此刻正对她和她可怕音乐怒目而视,想到这里她露出微笑。周围安静得听不到点声音。列车吃力地嘎吱作响,加快速度朝阿伯丁全速前进。
她紧闭双眼,畅想着即将来临周末。她想象自己走下火车,搜寻对她来说几乎完全陌生父亲。她会儿提心吊胆,会儿又热血沸腾,胃部也跟着微微抽搐。
几个月来她对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话说尽,终于从她那儿要来詹姆斯·米勒,也就是她父亲电话。
她先拨号、挂断,再拨号、又挂断,迪伦想起自己当时手抖得有多厉害。要是他不想和自己说话怎办?要是现在他已经有自己家庭怎办?最糟糕是,要是他到最后让人非常失望怎办?要是他是个酒鬼或是个罪犯昵?母亲没有给出更多关于他细节,她们从不曾讨论过他。母亲要他离开,他就离开,而且就像她要求那样,从此再也没有打扰过她们母女。迪伦当时才只有五岁,十年过去,父亲相貌在她记忆里已经很模糊。
内心挣扎两天后,迪伦终于在中午时分给他打电话。打电话地点选在学校操场个僻静地方,这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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