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看出她尴尬和遭到拒绝痛苦,感到阵后悔。他张嘴想说些安慰话,但迪伦已经跑开绕到水槽那里去。她奋力搓洗着衣服上污渍,以此掩饰内心耻辱感。幸亏手里活可以让她眼晴从他身上移开,于是她慢吞吞地拧着衣服,好像要把每滴水都拧干样。
“帮你晾衣服吧。”崔斯坦徘徊到她身后,他突然句话把迪伦吓跳,手上文胸也掉在石地板上。他弯腰把它拾起来,却被她把夺过去。
“谢谢,但能行。”她低声说着,侧身从他旁边挤过去。屋里没有晾衣架。迪伦把椅子转过来,椅背对着炉火,然后把衣服搭在椅背和挟手上晾干。她努力想找个稳妥、不打眼地方挂她内裤,不过最终还是只得放弃这样想法。现在这个地方起码能保证它们会干,也算差强人意。现在椅子都被衣服占,所以除床再没有可坐地方。崔斯坦已经懒洋洋地躺在那儿,脸上带着种奇怪表情看着她。
实际上,他正在跟自己良心缠斗。迪伦还是个孩子,跟他比起来真不过是个婴儿而已,他对她产生感情是不正常、错误。身为她保护人,如果他由着自己感情来,那就是在利用她脆弱占便宜。但他生活在这个世界中,却从未体验过什,从未长大过,他年纪真有那大吗?而对于个思考和感知保持永恒状态灵魂来说,年龄又算什呢?他确信她对自己也是有好感,他觉得这是自己从她眼神中读出来。但他也可能会误判,她对他表现出关切可能只是因为不愿承受孤身人恐惧。她对他信任可能也只不过是出于无奈——她还有别选择吗?她对他亲近,她试图抚摸他时样子,可能不过是像孩童害怕时向成年人寻求慰藉那种感觉。但他也不能确定。
最后,他们还必须面对个重要事实——他不可能跟她起去目地。他必须把她独自留在荒原与地狱交界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将不得不离开他。如果她对自己确实有好感,那现在给予她那种很快又会收回东西无疑是残忍。他不愿她经历这种残忍,他不能感情用事。他看着她,发现她双碧眼也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现在如森林样黯淡幽深,他感到喉咙发紧。他只是她向导和保护者,除此无他。不过,他还可以安慰她,他允许自己做也就是这多。他冲着她笑笑,伸出胳膊。
迪伦羞涩地走过去上床,蜷缩在他身旁。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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