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做道德判断。你要是个摆渡人话,就不能这样带着成见。每个灵魂都是独特,都有各自美德和过错。”看迪伦脸狐疑,他又继续说,“他参军是被他父亲逼,他父亲认为他如果不为祖国荣誉而战就是辱没整个家族。但是,他却被分到集中营看管犹太人,还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卫兵殴打他们、凌辱他们。他无法逃离军营,也不敢违抗军令。天,他长官命令他枪杀个老人。那个老人没有做什,只是在摔倒时不小心蹭这位长官下。这个士兵不愿意杀人,于是跟他长官争吵起来,他对长官说自已不能那样做。所以长官先枪杀老人,然后在同天把他也枪毙。”
迪伦目不转晴地看着他,眼晴大睁着,眉头紧蹙。
她先前腔厌恶之情已经化为同情和钦佩。
“在集中营大门外遇到他灵魂。离开那里后,他真感到如释重负、彻底解脱。他满脑子想都是自已没办法阻止那些事情,自责不已,精神完全垮。他真希望自己当时能再坚强些,能勇敢反抗自己父亲,拒绝参军。他真希望自己当时能保护更多无辜人。有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已根本就没有出生。不管他是不是德国士兵,他都是遇到最可敬、最高贵灵魂。”
故事讲
“给讲点儿什吧。”在温馨惬意氛围中沉默着坐很久,迪伦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沙哑。
“想听什呢?”他从沉思中回过神问。
“也不知道,”她顿下,思索片刻说,“给讲讲你引导过最最有趣灵魂。”
“就是你啊。”他笑着说。迪伦戳下他肋骨,“说正经。”
他想,是说正经。但还是绞尽脑汁想找出个有趣故事分散下她注意力,无眠夜晚有多漫长,他是再清楚不过。
“好吧,想起来个。有次必须要引导个‘二战’中德军士兵,他因为拒绝执行军令被指挥官枪杀。”
“他在战时是做什?”迪伦问。她历史知识不怎样,在学校时她选课是地理,但是每个人都对“二战”发生事情如数家珍。她实在想象不出来给个德军士兵做向导能多有趣。如果是她做向导,她很有可能会忍不住让恶魔们来结他。
“他在波兰个集中营里当兵。他不是什重要人物,只是普通士兵。他才十八岁。太可惜。”
迪伦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他竟然真为他感到遗憾!
“知道他所作所为,你怎还能受得给他做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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