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地喊,确保他能听到自己声音。最后他真抬头向安全屋张望,她欣喜若狂地奋力挥手,他也看见她。迪伦看到他表情——惊愕、恐惧,还有欢喜,三种表情交织在起。于是他松开那女人手。
就在那刹那,那些在他们周围旋转徘徊黑影,如雷云般在他们头顶盘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那个女人扑过去。惊慌失措她把手伸向空中胡乱抓着、挣扎着。迪伦捂着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恶魔们得手。眼前幕比亲身经历更恐怖、更真切、更真实——这个灵魂就这样被抓入湖水深处。
这都是她错。
它们抓着那女人头发和双臂,对她身体发动袭击,所有这切都在转瞬间进行。崔斯坦马上转回头,正好看到这幕。他伸手想要使劲把她拉回来,然而已然徒劳无功。恶魔们继续攻击这个女人。崔斯坦脸错愕,但秒钟后这副表情就被脸决绝怒容取代。他奋起还击,个接个地把恶魔从她身上拽下来,但是它们马上又会从另个方向迂回过来。迪伦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灵魂被拖入湖中。
她内心涌动着强烈负罪感,这沉重内疚之情简直要把她压垮。是她害死那个女人,不管她是谁,都是迪伦害死她。她有丈夫吗?有小孩吗?她之前是不是还指望着跟他们重逢呢?她脑海中猛然闪现出伊莱扎画面,迪伦仿佛看到她无休无止等待身影,等着那个永远也无法到来丈夫。这切都是因为她刚才大喊大叫,她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再喊他。
但大错已然铸成,现在做什都太晚,那个女人已经死。
崔斯坦没有回头看她,而是低头注视着那个灵魂消逝地方———片高高荒草。剩下恶魔像鲨鱼样盘旋在他头顶,露出森森牙齿,随时准备扑过来把它们猎物撕碎,而他似乎浑然不觉。
当其中个俯冲下来,撕扯他肩膀时,当另只直接向他面门猛撞时,他都毫无反应。迪伦看得目瞪口呆,那顺着他脸颊往下流是血吗?为什他动不动呢?为什他不自卫呢?他为什不向安全屋这边跑?不向自己这边跑呢?
恶魔们个接个地朝他扑过来。看着他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立在原地,它们似乎无比欢欣鼓舞。迪伦根本来不及想,就冲出房门跑到路上。天色现在已经非常昏暗,身后小屋里炉火比白天看起来亮多。要是他还是动不动,要是她到不他身边……
“崔斯坦!?”她气喘吁吁地飞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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