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红烧肉！师傅多加
勺啊别那
小气嘛！”
“最讨厌青菜。”
“肥肉好恶心啊。
老师转过脸来，从易遥背着
书包领悟到原来这不是“这节课迟到学生”而是“今天旷课上午”学生。于是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停下来讲
几句，才让易遥进来上课。
易遥走到座位上，刚想从肩膀上取下书包双手停在半，目光牢牢地钉在课桌上没办法移开。过会儿，易遥猛地转过身来，对唐小米吼：“唐小米，把你桌子给
换回来！”
所有人包括老师在内都被易遥声音吓跳，在最初几秒错愕过去之后，老师脸涨得通红，“易遥你给坐下！现在在上课你吼什！”
唐小米慌忙地站起来，支吾着解释：“对不起，老师，是错，以为今天易遥不来上课，就临时把被别人弄脏桌子和她换下。”然后回过头，对易遥弯腰点点头表示抱歉，“现在就和你换回来。”
唐小米把弄脏桌子拖回到自己座位上，正准备坐下，然后突然恍然大悟般地抬起头：“咦？你怎知道这桌子是啊？”
白衬衣，直直头发整洁地排成柔软刘海。
“你班长啊？”顾森西对面前表人才男生下这样定义。
不过却没有得到回答，齐铭把重重作业本换到另外只手，说，“你找易遥干嘛？”
顾森西耸耸肩膀，也没有回答，露出牙齿笑笑，转身走。
走两步他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对齐铭说：“你问这个，干吗？”
坐下来易遥突然僵直后背。
没办法转头。或者说不用转头，都可以想象得出那样张充满纯真疑惑面容。
也可以想象，这样张面容，在周围此起彼伏“哦……”，“啊？”，“恩……”各种情绪单音节词里，是怎样慢慢地变成张得意而骄傲脸，像面胜利旗帜样，在某个制高点上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齐铭低着头，连抬头力量都没有。
窗外是春寒料峭天空。呼啸风声，隔着玻璃，清晰地刮过耳边。
07
易遥赶到学校时候已经是上午最后节课，易遥费力地把自行车停进满满当当几乎要扑出来车棚，拔下钥匙往教室赶。
所有学生都在上课，只有从教室里零星飘出来老师讲解声音回荡在空寂校园里。曾经也有过这样经历，在寂静校园，连树叶晃动，都能听到清晰回声。
整个校园像是座废弃白色医院。
易遥走到教室门口，喊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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