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像是下雨前
天空。乌云压得很低，像是在每个人头顶停留着。
易遥站在所有老师中间，旁边站着林华凤。
年级组长喝
口茶，慢悠悠地看看易遥，然后对林华凤说：“家长你也知道，出这样事情，学校也很难过，但是校规纪律还是要严格执行。特别是对于
们这样
所全市重点中学而言，这样丑事，已经足够上报纸！”
“老师知道，是们家易遥胡来。但千万别让她退学。她还小啊，起码要让她高中毕业吧。”
“这位家长，她继续在学校上学，那对别学生影响多大啊？天天和个不良少女在起，别家长该有意见。”个烫着卷发中年妇女说。
她拿出来走到易遥床面前：“喝点粥。”
易遥摇摇头，没有起来。
林华凤拿着碗没有动，还是站在床面前等着。
“妈你别这样。”易遥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太阳穴流下去。
“别怎样？什
都没做，”林华凤拿着碗，“你现在知道疼，现在知道哭，你当初脱裤子时不是挺爽快？”
张张口，刚要回答，门就被轰地声踢开来。
门口站着铁青着张脸母亲。
还没等顾森湘说话，母亲就直接朝顾森西扑过去，“你找死啊你！作孽啊！”
劈头盖脸落下来巴掌，全部打在顾森西身上。
顾森湘想要去挡，结果被个耳光正好扇到脸上，身子歪撞到写字台尖角上。
易遥刚想抬起头说什，就看见站在自己旁边林华凤像棵树样笔直地
黑暗里易遥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力地咬着嘴唇发抖。
“你就是贱！你就是彻底贱！”林华凤把碗朝床边写字台上用力地放下去，半碗稀饭洒出来，冒着腾腾热气。
“对就是贱。”易遥扯过被子，翻过身不再说话。
林华凤站在床面前，任由心痛像匕首样在五脏六腑深深浅浅地捅着。
06
05
易遥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好像很多年瞬间过去感觉。所有日日夜夜，排成看不间尾长队。而自己站在队伍最后面，追不上。于是那些日日夜夜，就消失在前方。剩下孤单自己，留在岁月最后。
好像瞬间就老十岁样。易遥动动身体，阵虚弱感觉从头皮传递到全身。无数游动光点幻觉样浮游在视界里面。屋内是黄昏里渐渐暗下去光线。厨房里传来稀饭米香。
林华凤拿着勺子把熬好稀饭盛到碗里，抬起手关火，擦掉脸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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