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在季节里茂盛起来。
阳光被无数绿色空间分割。光斑照耀在白衬衣后背上来回移动着。
不记得是第多少次和齐铭起穿越这条两边都是高大香樟下坡。
“接吻过?”
“啊?”齐
声声地像是从天空上世界传递过来。
学校老校门被彻底拆除。
连带着那个荒废水池也起填平。
拆除那天好多学生围着看,因为有定向爆破,听起来很像那回事。
顾森西站在远处,对身边易遥说,当初大冬天地从水池里帮你往外捞书时候,你有没有种“非他不嫁”感觉啊?
初夏时候,每到傍晚都会有火烧云。汗水打shiT恤,洒在草地上时候就变成印记。
可能很多年之后再重新回来时候,这些印记都会从地下翻涌出来,跳动在瞳孔里,化成伤感眼泪来。
天空滚滚而过云朵。
“昨天去看过医生。”顾森西喝着水,沉着张脸。
“生病?”易遥侧过头,看着他沿着鬓角流下来汗水递张毛巾过去。
冗长昏暗弄堂。
“走吧。”
“嗯。”齐铭点点头,抬起修长腿跨上单车。
两个人汇合进巨大车流里。
经过几个路口,然后在下个分岔时候,挥挥手说再见。
易遥抬起脚踢过去,“要吐。”
然后就是轰隆声,面前高大旧校门笔直地坍塌下来。
耳朵上是顾森西及时伸过来手。
所以几乎都没有听见爆炸时震耳欲聋声响。
易遥抬起手按向脸庞,轻轻地放到顾森西手上。
“心脏不好,心跳直有杂音,心率也不齐,搞不好活不长。”
“骗人吧!”易遥抬起手拍他头,“没事触什霉头!”
顾森西打开她手,不耐烦地说,“没骗你,你不信可以自己听。”
易遥把脸贴到他胸膛,整齐而有力心跳声,刚刚想抬起头来骂人,却突然被环绕过来双臂紧紧抱住无法动弹。
耳边是他胸腔里沉重有力缓慢心跳。
骑出去几步,易遥回过头去,依然可以看见夕阳下同样回过头来看着自己齐铭。
于是就在暮色里模糊地笑起来。
大部分时候,顾森西都会在楼道口牵着单车等着自己放学。
两个人骑着车,慢慢地消磨掉个个黄昏。他也是和齐铭样,是个话不多人。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或者是易遥讲起今天班里笑话,顾森西听完后不屑地撇撇嘴。
也会和他起坐在操场空旷看台上吹风。或者看他踢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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