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年,日没日,秋又秋,辈催辈,聚离别,喜伤悲。榻身卧,生梦里。寻夥相识,他会咱会,都般相知,吹回,唱回。
痕迹。
这个冬天下场大雪,个晚上在电脑屏幕面前和黄药师"讲话"。问他你现在在哪儿,他告诉他在大连。
黄药师,年尾又到,准备去什地方?不,也许今年就呆在这个城市静静地听下雪声音。大连冬天大海很漂亮,夜晚时候会变成银白色,你可以来看看。
那个晚上坐在电脑屏幕前面,看着黄药师打过来字行行飞快地出现又飞快地消失,像是书写在水面幻觉。捧着手呵着气,看窗户上渐渐凝起霜花,屋外雪漫天漫地地飘,心里片铁马冰河冲撞,听着个来自大连声音。
年末时候齐勒铭给个电话,他告诉他在云南,那里好暖和,风都是绿色。他说他奔跑在那些参天绿树之间,像是大闹天宫那只得意猴子。然后告诉他,马上就是高三最后个学期。讲完之后齐勒铭就没有说话,瞬间觉得自己那恶心。
有些人是可以辈子不被改变,行素,可是,有些人,却辈子困在牢笼中。
接近天亮时候挂掉电话,可是忘记对他说晚安。
年就这样过去,而生活,还在继续。
想对所有在路上孩子,那些背着行囊匆匆赶路孩子说晚安;想站在他们旁边告诉他们你不孤单;想重新找回自己曾经张扬日子;想重新看到异域他乡落日余辉,重新躺在睡袋里像个孩子样梦中发出甜美笑容;想和齐勒铭再去那个被人们遗忘小镇;想和小A起继续站在人潮汹涌站台上;想和清和在午夜冷清上海街头喝着外卖咖啡,想对齐勒铭对小A对黄药师对清和说话;想告诉他们很多事情可是却忘记所有语言。
CD机突然没电,发出刺耳断电声音在人潮汹涌大街上,茫然四顾。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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