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感化院去得成!”老鼠叹道。
“不知道哪个好?桃园那个还是高雄那个?”吴敏插嘴问道。
“听说高雄那个比较好,”说,“桃园那个还要戴脚镣。”
“你们猜,咱们会不会送到火烧岛去?”老鼠咋下舌头,“看铁牛那小子,送到火烧岛老早喂鲨鱼。”
“你这个死贼,要送火烧岛,第个就该押你去!”小玉笑道。
,在阿雄仔头上咚、咚、咚,连痛击十几下,阿雄仔喉咙里咕咕闷响,他那架像黑熊般高大笨重身躯,左右摇晃,蓬声,像块大门板,直直地便跌倒到地上去。他嘴巴下子冒出堆白泡来,双手像鸡爪般抽搐着,全身开始猛烈痉挛起来。杨教头赶忙蹲下去,掏出把钥匙来,撬开阿雄仔牙关,然后向警察叫道:
“先生,快,拿开水来。他发羊癫风!”
大家阵骚动。胖警官把台上那杯开水,赶忙拿过来,递给杨教头。杨教头从胸袋里掏出两颗红药丸来,塞到阿雄仔嘴里,用开水灌下去。胖警官命令警察把阿雄仔抬出去休息,他自己却去拨电话叫医生。经过阿雄仔这闹,胖警官大概兴味索然,其余几个人草草地讯问番,统统收押。讯问完毕,胖警官制服都湿透,他揪起毛巾,揩干净头脸上汗,走下台来,手叉着腰,手指点们番,声音洪亮,开始教训们:
“你们这群,年纪轻轻,不自爱,不向上,竟然干这些堕落无耻勾当!你们父兄师长,养育你们场,知道,难不难过?痛不痛心?你们这群社会垃圾、人类渣滓,们有责任清除、扫荡——”
胖警官愈说愈亢奋,只手在空中激动地摇挥着。他那张方形铁黑大脸,又开始沁出颗颗黄豆大汗珠子。他讲到后来,声音也嘶哑,突然停下来,望着们,怔怔地瞅半晌,最后叹口气,惋惜道:
“要去,咱们四个人起去,”老鼠咧开嘴吱吱笑道,“弟兄们,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这起屄养
“看起来,你们个个都长得副聪明相,可是——可是——”
胖警官摇着头,却找不出话来说。
那晚,们全部都关在拘留所里。大家席地而坐,挤成团,齐在发着汗酸和体臭。有几个熬不住,东歪西倒,张着嘴在流口水,头点点在打瞌睡。花仔尖细着嗓子,却在哼《三声无奈》。
“干你娘,哼你娘丧,”小玉不耐烦起来,骂道,“在牢里还想卖不成?”
花仔头缩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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