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听,跑到河边上看,果真有艘白轮船,掉头就往家跑,对青铜说:“你赶快去学校,先和葵花躲到什地方去,等这
妈妈会下床点起油灯,走到葵花小铺跟前,在灯光下,低着头看着葵花。
葵花有时候,也是醒着,见妈妈往这边走,就会把眼睛闭上。
妈妈有时会长长地看着她,甚至会伸出手来,在她脸蛋上轻轻抚摸下。
妈妈手很粗糙,但却使葵花心里很舒服。
黑暗里,还有另双眼睛在骨碌碌地转动着,那就是青铜眼睛。这些天,他总是提心吊胆,好像总有天,葵花会在路上突然被人家劫走。因此,葵花上学时,他就远远地跟在后边,葵花放学时,他已早早地守在学校门口。
村长说:“可不是嘛!”
爸爸感到心里头阵阵发虚。
村长说:“话也就是这说着。你先别放在心上。”
爸爸对村长说:“到时候,你可得帮着说话!”
村长说:“那当然!噢,想接走就接走?天下没有这样道理!”
不知道怎回答。
青铜:“葵花她不能走!”
爸爸、妈妈宽慰他:“葵花不会走。”
青铜:“不能让她走!”
爸爸、妈妈说:“不会让她走。”
葵花瞒着爸爸、妈妈和哥哥,而爸爸、妈妈和哥哥也在瞒着她。
直到有天,艘白色*小轮船停在大麦地码头上,双方才将事情说开。
那艘白色*小轮船是上午十点多钟光景停靠在码头上。
不知是谁看到,也不知是谁传出句话来:接葵花走城里人来!
迅捷就有人往青铜家通风报信。
爸爸也说:“没有这样道理!”
村长还是说:“没有这样道理!”
既然没有这样道理,又有什好担忧?爸爸就回家,对妈妈说:“们不管他们来不来接!”
“说得是呢!”妈妈说,“倒看看谁能把她接走!”
话是这样毫不含糊地说着,但事情却还是在心里压着,并且越来越重。夜里,爸爸、妈妈都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又会突然地惊,醒来。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心像煎熬着般。
爸爸去村长家,直截当地问村长,是不是有这回事。
村长说:“有这回事。”
爸爸脑袋像黑暗中被人用榔头敲打下,阵发晕。
村长说:“人家城里确实想把葵花接走,但也不是说想接走就接走。对你们家,他们总会有个说法。”
爸爸说:“们不要什说法,告诉他们,谁也不能把她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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