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挖下几指深就遇到树根。他们轮班挖,先是出租车司机,然后是两名警察,接着是第个失明人。面对死神,们最希望看到仇恨能失去力量和毒性。当然,人们常说旧仇难忘,文学作品和生活中不乏这样例子,但现在,在这深院里,确切地说,并没有仇恨,更谈不上旧仇,是啊,比起偷车贼失却生命来讲,偷辆汽车又算得什呢,更何况他这副惨相,无须看见就能知道,这张脸上既没有鼻子也没有嘴。挖到三英尺深时就再也掘不动。倘若死者是个胖子,肚子必然会露在外面,但偷车贼是个瘦子,简直骨瘦如柴,而且这几天直没有吃东西,所以现在这个坑足以掩埋两个像他这样人。没有人为他祈祷。可以给他竖个十字架,戴墨镜姑娘提醒说,她这样说是因为内疚,但在场人谁也没有听死者生前说过对上帝和宗教之类事是怎想,虽然她主意不无道理,但大家认为还是沉默为好,况且应当考虑到,做个十字架比表面看来要困难得多,还有,就是竖起来也不知道能存在多久,因为所有失明者都看不见自己脚踩在什地方。他们回到宿舍,除围栅那边旷地以外,盲人们在切常去地方都不会迷失方向,他们只要胳膊往前伸,手指像昆虫触须样摇动,任何地方都能走到,那些最有才干盲人甚至很可能过不多久就会产生们称之为前额视力功能。医生妻子就是个这样例子,她能在这让人头痛房间和走廊里活动,辨别方向,遇到拐弯时能恰好地转身,遇到门时能立即停住脚并且毫不犹豫地开门,无须数床就可以走到自己床前,真是异乎寻常。现在她正坐在丈夫床-上与他交谈,像往常样声音压得很低,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受过教育人,相互之间总是有话可说,而另对夫妻则不同,这里指是第个失明者和他妻子,重逢激\_情过后几乎再也没有说过话,因为在他们那里也许现在悲伤超越从前爱情,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会渐渐习惯。而斜眼小男孩直在不停地说着肚子饿,虽然戴墨镜姑娘已把自己那份食物省下来给他吃。他连几个小时没有打听妈妈,但可以肯定,等到吃过饭,肉-体摆脱-简单而紧迫生存需要产生自私躁动之后,他还会想念母亲。不知道是因为上午发生事还是由于某些们无从知晓原因,反正早饭还没有送来。现在快到吃午饭时间,医生妻子偷偷看看手表,快下午点,难怪几个盲人已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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