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这里盲人还屈指可数时候,只消说两三个字陌生人就能成为难友,再说三四个字就能相互原谅切过失,即使是某些很严重过失,如果还没有完全原谅,只须耐心地等上几天。人们已经清楚地看到,每当躯体急切地想在们通常所说需要方面得到满足,急切地想轻松下时候,那些可怜人们是多焦急不堪,多滑稽可笑。尽管如此,尽管们知道在教养方面白璧无瑕者凤毛麟角,并且即使最谨慎品德高尚者也有其弱点,但必须承认,最早被送来进行检疫隔离盲人们能够以不同程度良知和尊严承受住人类排泄方面痛苦。但现在,所有床位都已占满,二百四十人,还有些人睡在地上,不论有多丰富而富于创造性想象力,不论运用什样对照和比喻,都不能恰切地描绘出这里有多肮脏。不仅厕所很快成这种状况,成臭气熏天巢-穴-,大概地狱里被判罪幽灵们排泄地也不过如此,而且,由于些人缺乏自尊自爱之心,些人突然急不可耐,走廊和其他必经之地在很短时间里都成厕所,先是偶尔使用下,后来形成习惯。那些不拘小节或者急不可耐人想,没关系,谁也看不见,于是不再往远处走。当无论如何,不管在哪种意义上,也无法走到厕所所在地方时,盲人们便开始在围栅旁边解决身\_体需要。那些因为天性或所受教育而温文尔雅人则整整天蜷缩着身-子尽量忍耐,等到晚上再说,估计宿舍里睡觉人数最多时候就是晚上,那时他们才用手按着肚子,两条腿紧紧地夹着往那边走,在被人们踩过千遍粪尿地毯上寻找块三拃宽干净地方,而且还要冒着在不知道有多长围栅旁边迷失方向危险,那里没有其他用来辨认方向记号,只有几棵历经原来住在这里疯子们丧心病狂折磨之后幸存下来光秃秃树干,还有那些难以完全埋住死者几乎平小土丘。每天傍晚,像调好闹表样准时,扩音器里声音开始重复人们熟知训令和禁令,再告诫人们按规定使用卫生用品,提醒人们每个宿舍有部电话,用于缺少这些用品时请求给予必要供应,但那里真正需要是用浇水管强大水流冲走所有粪便,然后由队管道工人修好供水装置,接着就是水,大量水,把切应当从下水道流走东西冲进下水道里,再然后就是眼睛,请给们双普普通通眼睛,只能拉着们走手,个能告诉们往哪里走声音。如果没有人去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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