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想东想西,不知道想多久,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轻轻睁眼,却见左行怀不知何时从案边走过来,正站在床前看他。
郁徵吓跳,抓着被子给他让位置:“左兄怎站着?可是身体有什不适?”
左行怀:“今日公事已经处理完。”
郁徵:“那你赶快休息。这几日你好好歇歇,千万莫太过劳累。”
左行怀应下:“知晓。”
以前他看不太明白,现在看明白,却又大多数时候都装不明白。
左行怀轻轻碰他下,问:“去?”
郁徵含糊:“唔?……”
左行怀道:“殿下先睡会,等处理完公务,们还能说说话。殿下来看,很高兴。”
郁徵听到他这样热烈而直接,耳根子又热热,最终没能顶住左行怀劝说,还是跟他去他帐子。
不必再卧床。”
郁徵不赞同:“伤到脑袋,怎可忽视?还是得多卧床休息两日,免得留下后患。”
左行怀:“批完公文便休息。”
郁徵:“你这边公文很多?不能挑紧急先处理,不紧急往后稍稍,待身子好再处理?”
左行怀:“也不是很多,半日足够,你先在那边睡,正好可用被褥。殿下放心,都洗过。”
两人相顾无言。
片刻后,还是左行怀先开口:“殿下昨日听到消息连夜赶来,辛苦。”
郁徵察觉到这话里不同寻常,耳根又热热,说道:“们来时,天还没有黑,也不算连夜。”
左行怀:“终究是赶
左行怀令人换新被褥,又叫人灌汤婆子过来。
新被褥应当熏过香,有种暖洋洋淡香,汤婆子在里面烘着,使得这香味越发温暖而稳定。
这个被窝看就很舒服,郁徵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钻进被窝。
左行怀则在离他几米远地方处理公事,两人同处帐,账内安静异常,似乎能听见彼此呼吸声。
郁徵困得很,原本应当很快睡着,奈何脑子转来转去,个想法接个想法闪过,搅得他根本没法休息。
郁徵:“又不嫌你。”
他们没少同床共枕,郁徵听到这消息也并不觉得有什,只是担忧左行怀身体:“算,在你那边睡还是打扰你,回去再睡。”
左行怀拉住他:“不打扰,殿下在那边睡,只会觉得安心。”
郁徵抬头和左行怀对视,脸忽然微微发热,转头避开左行怀目光。
左行怀眼睛生得好,眉高目深,如含潭星河,近距离对视时,郁徵总觉得能透过外表看见内里很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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