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把中国热河行宫拍摄下来,相信没有人比你拍得更好,因为你祖先曾在那里风光过。
那天晚上,安弟放学回来,走进卧房,看到那架崭新莱卡高高蹲在银光闪闪三角架上,兴奋得又叫又跳,抱住乱说顿。整晚安弟都在玩弄那只相机,不肯放手,各种镜头试又试,换个镜头便喃喃自语赞几句。装好配件,充好电,他便要坐在沙发上让他对准镜头,然后按下自动开关,跑过来猴到身上将紧紧搂住,咔嚓下拍张两人搂成团双人照。
从此以后,每天清晨,安弟赶到学校去上早课,出门时,第件事就是先背上那只黑得发亮真皮箱子,然后只手提起三脚架,摇摇晃晃便跑上街去,走到转角处,他总要转身向上望下,他知道定会站在阳台上目送他离开,他会朝摆摆手,然后又急急忙忙赶着去乘地铁。他从曼哈顿乘到布鲁克林要转两路车,有四十多分钟行程,所以每天总是他先离开,而到大通广场,十二三分钟便到。
那年圣诞节,本来们已经讲好邀请安弟母亲到们家同过圣诞夜,因为她那个古怪遗传学教授回英国去。Yvonne告诉们,她会带只烤好火鸡来,火鸡肚膛里塞着糯米饭,她说那是安弟最爱吃玩意儿。叶吟秋女士是天主教徒,和安弟答应她吃完饭陪她到第五大道St.Patrick大教堂去望午夜弥撒。圣诞节前两个星期,安弟课业即将结束,纽约第场大雪刚下过,那天安弟出门,穿件银灰色鸭绒里子半长大衣,条长长绛红围巾直拖到背后,他头上戴顶白色绒线帽,帽顶有团黑绒球,衬得他那张俊秀面庞更是眉眼分明。他仍旧背上他那只黑皮箱,手提着三脚架,兴冲冲地跑出去。站在阳台上,看见他左晃右晃踏着街上雪泥,身后红围巾被风吹得高高飘起,他照例在转角处回首举起三脚架向挥别,银灰身影倏地便不见。阳台上寒风阵阵,冰冷空气直灌入领口,连打几个寒噤,赶紧回到屋内。那天们银行来几个欧洲大客户,谈完桩生意已是晚餐时分,上司请那几位欧洲大户到五十五街LePavillon去吃法国大餐,找个借口便赶回家中,那时已近八点,可是安弟还没有回来。把通心粉拿出来,预备做道蛤蜊通心粉,和安弟两人共进顿简单晚饭。这道意大利菜,们两人都爱吃。先把通心粉煮好,打开罐蛤蜊,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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