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寝室堆放参考书、试卷、字典、教材、英文听力磁带,立夏心里阵阵满满当当空洞感。
尽管自己以前无数遍地诅咒这样辛苦而漫长高中时代,可是,现在,切真就要成为过去时候,立夏突然觉得自己是那留恋。
早上回学校路上,立夏和陆之昂聊到大学事情。傅小司刻意地走在前面很远地方,不太想听他们两个谈话。陆之昂看着小司背影,表情带着些微悲伤。
“之昂,你怎会突然……要去日本呢?”
“也不是突然……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吧,只是没和你们说过而已。”
脸红着叫那些对他告白女孩子认真学习考上理想大学。每次偷看到时候陆之昂都会仰天大笑,搞得傅小司灰头土脸。
可是立夏感觉就会微妙很多,看着学校里越来越多人开始喜欢小司画,立夏心里生出很多莫名情愫,似乎傅小司再也不是以前自己个人默默喜欢好多年祭司,似乎祭司已经消失在年华之后,没有留下痕迹。而眼前傅小司,逐渐地光芒万丈。心里甚至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伤感。
日子就这缓慢地流逝。夏季到达顶峰。
丰沛雨水让香樟年轮宽阔。高大树干撑开更多天空,绿色晕染出更大世界。
傅小司骑着单车穿过两边都是香樟干净碎石路,夏日微风把白衬衣吹得贴在他年轻身体上,头发微微飞扬。他头顶香樟彼此枝叶交错,在风中微微摇摆,它们低声地讲着这个男孩子故事。
“啊?”
“应该是从妈妈……
起初它们只是随便说说,就像它们站立在这个校园里以前时光中议论过其他男孩和女孩样,可是它们不知道,这个男孩子后来真成为校园中传奇,足够让它们倾其生漫长时光去讲述他曾经故事。
如同遗落在山谷间那些宝石,散发着微微光芒,照亮黑暗山谷。
而时光转瞬即逝。他们毕业。
立夏在接近傍晚时候才醒过来,由于昨天在外面玩个通宵,又喝很多酒,头疼得厉害。昨天切都成为过去:冒泡啤酒。午夜KTV歌声。街心花园微微有些凉意凌晨。这切都成为时光某个切片,在瞬间褪去颜色,成为标本,被放置在安全玻璃瓶里,浸满药水,为存放更为久远时光。
昨天英语考试成为自己高中时代最后场考试,那样漫长时光,长到以前自己几乎以为永远不会结束时光,竟然就在昨天画上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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