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晚上
眼泪，也已经流到尽头。现在眼睛干得流不出任何东西。立夏收拾着行李，把工作室里那
些自己用习惯东西顺便放进包里。
用习惯那支钢笔，是小司高中钢笔。
有习惯那个计算器，是小司陪着起去买。
用习惯那个白色杯子，和小司蓝色杯子是对。
嗯。
个字。很平常语气。自己从高中开始就习惯他这个"嗯"字。可是在现在，还是只能得到这个字而
已。似乎这
多年感情，并没有让他对自己改变样。从前是个嗯字，现在依然是。
然后七七带你去酒店？
对，你问这些过去事情干什！
室时候，傅小司已经从浴室里出来。新换衣服散发着干净洗衣粉味道。
可是，现在小司还干净吗？
立夏看着坐在沙发上动不动小司，眼睛里涌起泪水在黑暗里没有人看到。以前直觉得小司像是
个天使样，甚至连自己和他接吻，都会格外紧张，甚至觉得这样会弄脏这个干净漂亮男孩子，可是现在，
自己从小到大好朋友，告诉自己她有面前这个自己曾经以为是天使男人孩子。
用习惯那个坐椅靠垫，上面有小司最喜欢音速小子。
好想带走所有可以带走东西，可是
包不够大。如果早知道有天要这样默默地离开，如果早知道
有天你会对说"不要再来烦"，就会买个很大很大包，大得可以装下所有回忆，装下桌子椅子，
甚至大床。像个蜗牛样，背着自己房子去别地方。路走，路带着自己家。
立夏悄悄打开傅小司门，月光正好照在傅小司熟睡脸
不耐烦语气，厌恶神色，这些东西像是撒在心上图钉，被人颗颗地用力踩进心脏里去。
没什……就是刚和七七聊下，随便问问……你还在担心，陆之昂事？
现在不想讲话！你不要再来烦！
你不要再来烦。
不会。再来烦你。
立夏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小司和七七亲热镜头，可是，那些画面源源不断地从脑海里冒出来，傅小司身上
味道，七七女生光滑皮肤，傅小司从来不让人随便摸头发，七七精心护理手……所有东西都纠缠在
起，甚至可以听到傅小司低沉呼吸和七七呻吟，胃里恶心感觉越来越浓。立夏紧闭着嘴，怕自己忍不
住吐出来。
小司，去武汉时候，你和七七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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