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都算个工作日,他们在室内干活,浑身落满大理石白色粉尘,个个像扑粉戴着假发贵族,手持錾子及石工锤,叮当,叮当,这是需要两只手配合工作。今天雨不太大,监工们让所有人继续出工,推手推车工人们也不例外,他们还不如蚂蚁幸运,行将下雨,蚂蚁抬起头闻闻星辰,便急行返回蚁穴,不像人类,还得冒雨干活。最后,道黑色水幕从海上走来,盖住整片大地,人们不等下命令便丢下手推车,窝蜂似朝屋里涌去,或者到墙壁背面躲避,就好像这能有用似,他们已经浑身湿透,无法更湿。倾盆大雨中,套在车上骡子静立在那里,汗水濡湿鬃毛又浇上如注雨水,上着轭牛不为所动,继续反刍,在雨下得最猛时候才摆摆脑袋,谁能说清这些牲畜是什感觉呢,什力量才能使它们颤抖呢,甚至在两头牛那发亮角互相碰撞时候,也许只是说说,你在这里呀。当阵雨过去,或者变得可以忍受时,人们又纷纷回去,切重新开始,装,卸,拉,推,拖,抬,今天太潮湿,不宜放炮,这有利于士兵,他们回屋里休息,连哨兵也都撤回去,这才是平静欢乐。天空又乌云密布,雨又下起来,看样子不会很快停止,人们收到收工命令,只有凿石匠仍然在敲打石头,叮当,叮当,屋檐很宽,随风而来盐粒落不到块块大理石上。
巴尔塔萨沿路往下,回镇上去,小路很滑,走在他前边那个人摔身泥,大家笑起来,笑声中又个人摔倒,这些都是倍受喜爱生活乐事,在马夫拉这个地方既没有露天剧院,也没有歌唱家或者演员,看歌剧要到里斯本去,至于电影,那是两百年以后事,那时也有以发动机为动力大鸟,在终于找到快乐之前,时间流逝得很慢;未来,你好啊。妹夫和外甥大概已经到家,他们倒不错,对个冻得透心凉人来说,最惬意莫过于面前有堆火,在高高火苗上烤烤手,脱下鞋子在炭火旁边烘烘脚,寒气缓慢地从骨头间退却,犹如霜冻在阳光下逐渐消融。实际上,还有比这更好,那就是床上女人,并且她正好是你渴求那位,她甚至不需要等在路边,就像现在们看到布里蒙达那样,她到路上去迎接,和男人分担同样寒冷,同样雨水,把带来条裙子盖到他头上,女人气息足以令男人眼中滚出泪珠,她问道,累吗;这句话足以令人承受世界上切苦难,条裙子遮着两个脑袋,天堂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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