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泪眼婆娑唐宛如问:“你说上海中心在哪儿?”
唐宛如动作敏捷地抽出张纸巾,哽咽着说:“爱人在哪儿,中心就在哪儿。”
尽量控制自己情绪三分钟后,用力地摔上门去找南湘去。
已经十二月末。上海开始下起连绵不断寒雨。上帝在头顶用铅灰色乌云把上海整个包裹起来,然后密密麻麻地开始浇花。光线暗得让人心情压抑,就算头顶荧光灯全部打开,也只能提供片更加寂寥苍白色。
南湘收到顾里短信时正在学校昏暗洗衣房里洗衣服。她把刚刚洗完衣服放进筐里,拜托旁边同宿舍女生先带回去,然后就从洗衣房出来,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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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ty_secrets_make_friends.
在唐宛如看完《在世界中心呼唤爱》哭得死去活来之后,开始思考关于“中心”问题。
在那些衣着光鲜时尚分子和派对动物眼中,恒隆定是上海中心。当穿着10cm细高跟鞋咔嗒咔嗒地踩过恒隆光洁如新大理石地面时,她们定觉得自己踩在整座上海之上,无论刚刚刷卡买下那件小山羊皮外套是否相当于整整个月薪水。在晚上时候,她们把白天刚刚买来小礼服穿去楼上营业到凌晨Muse2。
而在更加有钱中产或者富翁们眼中,上海中心定是在外滩和外滩对面陆家嘴。沿江无数天价楼盘沐浴在上海昏黄色雨水里,有寂寥贵妇人在第十二次拨打老公手机听到电话依然被转到语音信箱之后,茫然地抱着蚕丝抱枕,靠在床边看窗外江面。翻腾黄色泡沫像是无穷无尽欲望旋涡。
外国人眼中上海中心也许在新天地。旁边可以与汤臣品媲美翠湖天地里出没人群中,差不多有半是鬼佬,他们操着各种口音英文,把咖啡像茶样杯杯地倒进肚子里。
无数前来上海旅游外地人眼中,上海中心定是那条被电视节目报道无数遍熙熙攘攘南京路。佐丹奴和班尼路旗舰店,都闪动着巨大电子屏幕。满大街金银楼里,黄金链子根比根粗。无数行人举起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闪成片。
还有更多更多上海本地人,会在别人问起时候,说出沙逊大厦或者霞飞路这样文艺腔答案来。
而唯独人民大道上,市z.府铸造那个标注上海市中心零起点那个手掌大小、窨井盖样铜牌,早就消失在人们视线和记忆里。
人真是种完全以自为中心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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