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路过几个正挥舞着扫帚或者拿着高压水龙头冲洗昂贵大理石地面清洁工,他们在每个上海还没有苏醒凌晨,见证着这个城市难得寂静。只是他们直是被人们遗忘群人,每个阳光灿烂白天,当人们路过恒隆广场或者波特曼门口几乎尘不染大理石地面时,没有人会想起他们,在这群穿着同样西装拿着同样手机用着同样笔记本,甚至说着同样话被称作白领人们眼里,上海似乎本来就是这样干净,就像个活人,在每个疲惫夜晚倒头睡去,天亮后,又会恢复全身精力。
只有两边高大梧桐树在快要破晓夏末凉风里,摇动出弥漫整条街树叶摩挲声,沙沙作响,听起来像是头顶移动着座塔克拉玛干沙漠。当年唐婉如对此还有句经典语录:“塔克拉玛真他ma生猛,连沙漠都不放过!”——她把塔克拉玛理解为个人名,也把“塔克拉玛干”“干”字,理解为个发音为四声动词。
“们这是要去哪儿?”看着鬼祟顾里,从后视镜里看见她此刻双眼精光四射、杀气腾腾。身体里生物自保护本能瞬间又启动。对这个眼神记忆犹新,每当人生要倒大霉时候,都会看见顾里这种眼神,她大姨婆死——穿着那套现在已经无法再买到Chanel套装。按照她姨婆死前遗愿,当她被推进焚化炉时候,她必须穿着这套Chanel。这对于顾里来说,当然是无法接受事情。“出于对艺术瑰宝保护和拯救,个新时代女性,怎能够眼看着这种人间惨剧发生!”看着当时也是身夜黑风高行头打扮顾里义愤填膺地说着她愤怒,她表情苦大仇深且大义凛然,感觉她应该去竞选美国总统。于是当晚,被她胁迫着,或者说被她这股子对“艺术瑰宝”虔诚态度打动——当然,还有件事情不提也罢,她答应送个Dior钱包,不过这是小事,无关紧要。
于是,们身手敏捷、飞檐走壁地探入她大姨婆灵堂。们神不知鬼不觉。们动作麻利、健步如飞。们风生水起、排山倒海。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们仿佛鬼魅般悄无声息。们进入灵堂分半钟之后,被抓。
往事历历在目,如同块又块警示牌样密密麻麻地插满大脑。趴倒座椅后背上,伸出手用力地抓她纤细肩膀,“顾里,你到底想干什?”用劲儿太大,都能清晰地看见手指发白。
尽管顾里痛得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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