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刺鼻恶臭,也没有小酒馆。但不久这些新鲜、愉快感觉又变成痛苦和惹人发怒感觉。有时他在掩映在绿荫丛中别墅前站住,往篱笆里面张望,远远看到,阳台和露台上有几个盛装妇女,花园里有几个正在奔跑孩子。特别吸引他注意是那些鲜花;他看花总是看得最久。他也遇到过些四轮马车,男女骑手;他用好奇目光目送着他们,在他们从视野中消失之前,就又忘记他们。有次他站下来,数数自己钱;发现大约还有三十个戈比。“二十戈比给警察,三戈比还给娜斯塔西娅,那是她为那封信代付钱……——这说,昨天给马尔梅拉多夫家四十七戈比,要是五十戈比,”他想,不知为什这样计算着,但是不会儿,甚至又忘,他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是为什。路过家像是小饭馆饮食店时,他想起钱,同时感觉到他想吃点儿东西。他走进小饭馆,喝杯伏特加,吃个不知是什馅馅饼。又到路上,他才把馅饼吃完。他很久没喝伏特加,虽然现在他只喝杯,但酒劲立刻就冲上来。他腿突然沉重起来,他强烈地感到想要睡觉。他往回家路上走去;但是已经走到彼特罗夫斯基岛,他却感到疲惫不堪,于是站住,离开道路,走进灌木丛,倒到草地上,立刻进入梦乡——
①指涅瓦河中群岛。夏天,陀思妥耶夫斯基喜欢在群岛上散步。
个处于病态中人作梦,梦境往往异常清晰、鲜明,而且与现实极其相象。有时会出现些非常可怕情景,但同时梦境和梦全过程却是那真实可信,而且有些那样巧妙、出人意料、然而与整个梦境又极其艺术地协调致细节,就连作梦者本人醒着时候也想不出这样情节,哪怕他是像普希金或屠格涅夫那样艺术家。这样梦,这种病态梦,总是让人好长时间不能忘却,并对那个病态、已经十分紧张兴奋人体产生强烈印象。
拉斯科利尼科夫作个可怕梦。他梦见自己童年,还是在他们那个小城里。他只有六、七岁,在个节日傍晚,他和自己父亲起在城外散步。天阴沉沉,是闷热天,那地方和他记忆里保存印象模样:他记忆中印象甚至比现在他在梦中看到景象模糊得多。小城宛如置于掌中,四周十分空旷,连棵柳树都没有;遥远远方,天边黑压压,有片小树林。离城边最后片菜园几步远地方有家酒馆,这是家大酒馆,每当他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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