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梦,”他说,说着坐到树下,深深地喘口气。“不过这是怎回事?是不是发烧:作个这岂有此理梦!”
他全身仿佛散架;心烦意乱,郁郁不乐。他把胳膊肘放到膝盖上,用双手托住自己头。
“天哪!”他突然大喊声,“难道,难道真会拿起斧头,照准脑袋砍下去,砍碎她头盖骨……会在摊黏搭搭、热呼呼鲜血上滑得站不住脚,会去撬锁,偷窃,吓得发抖吗;难道会浑身溅满鲜血,去躲藏起来……还拿着斧头……上帝啊,难道真会这样吗?”
他说这些话时候,抖得像片树叶。
“这是怎!”他继续想,更往下低下头,仿佛十分惊讶,“因为知道,这可受不,那为什直到现在直在折磨自己呢?要知道,还在昨天,昨天,当去进行这次……试探时候,要知道,昨天就完全明白,受不……那为什现在还要想它呢?为什直到现在还犹豫不决呢?不是吗,还在昨天,下楼梯时候,就说过,这是肮脏,卑污,恶劣,恶劣……要知道,清醒时候,单是这想想,就感到恶心,感到恐惧……”
“不,决受不,决受不!即使,即使所有这些计算都毫无疑问,即使这个月以来所决定切都像白昼般清楚,像算术样准确。上帝啊!要知道,反正还是下不决心!要知道,准受不,准受不!……为什,为什直到现在……”
他站起来,惊异地环顾四周,仿佛连他来到这里也让他感到惊讶,于是他走上T桥。他面色苍白,两眼发光,四肢疲惫无力,可是他突然感到呼吸好像轻松些。他觉得已经丢掉压在他身上这久可怕重担,他心里突然感到轻松、宁静。“上帝啊!”他祷告说,“请把路指给吧,要放弃这该死……梦想!”
过桥时他心情平静、悠然自得地望着涅瓦河,望着鲜红落日撒在空中鲜红晚霞。别看他很虚弱,但他甚至没感到疲倦。仿佛个月来直在他心里化脓那个脓疮突然破。自由!自由!现在他摆脱这些妖术,魔法,诱惑和魔力,现在他自由!
后来,每当他想起这时情况,每当他分钟分钟、点点地回忆这些天来所发生切时候,有个情况总是让他感到吃惊,甚至惊讶到迷信程度,虽然实际上这情况并不十分特殊,但后来他却老是觉得,好像这是他命中注定。这就是:他怎也弄不懂,而且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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