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失失事浪费整整半个钟头,这都是因为,这轻率决定是在梦中,在谵妄状态中作出!他变得太心不在焉和健忘,他知道这点。毫无疑问,得赶快去!
他沿着B大街往涅瓦河走去;但是在路上突然又有个想法进入他脑海:“干吗要去涅瓦河?干吗要扔到水里?到个很远很远地方去,就是去群岛也可以,在那儿随便什地方,找个偏僻去处,在森林里,把这些东西都埋在棵树底下,或者灌木丛下,而且记住这棵树,这样是不是更好呢?”虽然他感觉到,这时候他不能明确、合理地把切都考虑得十分周到,但是他觉得这个想法准错不。
但是命中注定他不会到达群岛,发生却是另回事:他从B大街走到广场,突然看到左首有个院子入口,院子四周围墙上完全没有门窗。进大门,毗邻幢四层楼房道没有粉刷过、也没有门窗墙壁,从右面直延伸到院子里很远地方。左面,也是进大门,与那道没有门窗围墙平行,还有道板墙,深入院子约二十来步,然后又折往左边。这是个荒凉、僻静、与外部隔绝地方,里面堆着些不知是什材料。再往里去,院子深处,板墙后露出座熏黑、低矮难看建筑物角,显然是个什作坊部分。这儿大概是个什作坊,制造马车,或者是五金制品装配场,或者是什其他这类作坊;到处,几乎从进大门,到处都是大量黑煤灰。“哈,这真是个扔东西好地方,扔下就走!”他不由得想。他发现院子里个人也没有,于是走进大门,刚好看到,紧靠大门口,板墙边有条斜沟(在有许多工厂工人、劳动组合工匠、马车夫等这种房子里,常常有这样斜沟),斜沟上方,就在板墙上,用粉笔写着句在这种场合常见俏皮话:“次(此)处金(禁)止站立”①。所以,这真是妙极,来这儿站会儿,是不会引起任何怀疑。“在这儿把所有东西随便扔到垃圾堆里,然后就走!”——
①这样斜沟本是让人小便,“此处禁止站立”意思是“禁止小便”,所以说是句“俏皮话”。
他又朝四下里看看,已经把手伸进口袋里,突然在外面那道围墙旁边,大门和斜沟之间俄尺宽那块空地里,发现块没加工过大石头,大约有普特①半重,紧靠着临街石墙。墙外就是大街,人行道,可以听到行人匆匆行走脚步声,这里总是有不少行人;可是大门外谁也看不到他,除非有人从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