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6 / 10）

“哼，那你见-鬼去吧！……”

可是拉斯科利尼科夫已经到街上。在尼古拉耶夫斯基桥

该把女人看作人？当然啦，郑重其事地证明，女人是人。赫鲁维莫夫打算出版这本关于妇女问题著作；正在翻译：他要把这两印张半排成六印张，加上半页印得十分豪华漂亮书名，每本卖半个卢布。准能卖得出去！给稿酬是印张六个卢布，所以共可以拿到十五卢布，已经预支六个卢布。搞完这本，们还要着手译部关于鲸书，然后又要从《Confessions》②第二部里摘译些最无聊废话；有人告诉赫鲁维莫夫，似乎就某方面来说，卢梭也就是拉季舍夫③类人物。当然不反对，管它呢！喂，你愿意译《女人是不是人》第二印张吗？愿意话，现在就把原文拿去，笔和纸也都拿去，——这都是免费供给——再拿三个卢布去；因为预支是全部译稿，第印张和第二印张稿费，所以三个卢布是应该归你。你译完以后，还可以拿三个卢布。还有，请你别把这看作是对你帮助。恰恰相反，你进来，就在盘算，你能在哪方面给帮个忙。第，对正字法不太解，第二，有时德文简直不行，因此，哪里是翻译啊，多半是自己写作，可以聊以自慰是，这样会更好些。唉，谁知道呢，说不定这样不是更好，而是更糟……你干不干？”——

①因为他穿得又破又脏，像个归烟囱工人。

②《Confessions》（《忏悔录》）是法国作家卢梭（七二——七七八）自传性作品，于八六五年译成俄文。

③阿-尼-拉季舍夫（七四九——八○二），俄罗斯作家，g,m家，唯物主义哲学家。

拉斯科利尼科夫默默地拿几页德文论文，拿三个卢布，句话也没说就走出去。拉祖米欣惊讶地目送着他。拉斯科利尼科夫已经来到第条街道上，却突然转身回去，又上楼去找拉祖米欣，把那儿页德文原著和三个卢布都放到桌子上，又是言不发，转身就走。

“你是发酒疯，还是怎！”终于大发脾气拉祖米欣高声叫喊起来。“你干吗要演滑稽戏！连都让你给搞糊涂……见鬼，你干吗回来？”

“翻译……不需要……”拉斯科利尼科夫已经在下楼梯时候，含糊不清地说。

“那你需要什呢？”拉祖米欣从楼上大声嚷。拉斯科利尼科夫继续默默地往下走。

“喂，你！你住在哪里？”

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