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不能相信!”感到困惑不解拉祖米欣反复说,竭力想驳倒拉斯科利尼科夫说理由。他们已经走到巴卡列耶夫旅馆,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和杜尼娅早就在那儿等着他们。他们热烈地谈论着,拉祖米欣不时在路上停下来,单单是因为他们还是头次明确地谈起这点,这就使他感到既惶惑,又十分激动。
“你不相信好!”拉斯科利尼科夫漫不经心地冷笑着,回答说,“你向是什也觉察不到,可是把每句话都掂量过。”
“你神经过敏,所以才去掂量……嗯哼……真,同意,波尔菲里说话语气相当奇怪,尤其是那个坏蛋扎苗托夫!……你说得对,他心里是有什想法,——不过为什呢?为什呢?”
“夜之间他改变看法。”
“不过恰恰相反,恰恰相反!如果他们有这个愚蠢想法话,他们准会竭力隐瞒着它,把自己牌藏起来,才好在以后逮住你……可现在——这是无耻和粗心大意!”
“如果他们有事实,也就是确凿证据,或者哪怕是只有多少有点儿根据怀疑,那他们当真会把他们玩弄把戏掩盖起来,以期获得更大胜利(那样话,他们早就会去搜查!)。可是他们没有证据,点儿证据也没有,——切都是虚幻,切都模棱两可,只不过是个虚无缥缈想法,——所以他们才竭力想用这种厚颜无耻方式来把搞糊涂。也许,因为没有证据,他自己也很生气,心中恼怒,于是就脱口而出。不过也许是有什意图……他好像是个聪明人……也许他是故意装作知道样子,这样来吓唬……老兄,这也有他自己某种心理……不过,要解释这切,让人感到厌恶。别谈!”
“而且是侮辱性,侮辱性!理解你!不过……因为现在们已经明确地谈起这个问题(这很好,们终于明确地谈起来,很高兴!)——那现在坦率地向你承认,早就发觉他们有这个想法,当然,在整个这段时间里,这只是个勉强可以察觉想法,还不敢公然说出来,不过即使不敢公然说出来吧,可这到底是为什呢!他们怎敢?他们这样想根据在哪里,在哪里呢?要是你能知道感到多气愤就好!怎:就因为是个穷大学生,因为他被贫穷和忧郁折磨得精神极不正常,在他神智不清、害重病头天,也许已经开始神智不清(请记住这点!),他多疑,自尊心很强,知道自己长处,六个月来躲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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