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住在那边,房门后面?”
“是……他们住也是这样间房子。”
“家人都住在间屋里?”
“住在间屋里。”
“要叫住在您这间屋里,夜里会害怕,”他忧郁地说。
“您为什站着?您坐啊,”他说,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而又亲切。
她坐下。他和蔼可亲地,几乎是怜悯地看她会儿。
“您多瘦啊!瞧您手!多苍白。手指就像死人样。”
他握住她手。索尼娅微微笑。
“向是这样,”她说。
;冬天里这儿想必非常潮湿,而且烟气弥漫。贫穷状况十分明显,床前甚至没有帷幔。
索尼娅默默地看着自己客人,而他正在那样仔细、那样没有礼貌地打量着她房间,最后,她甚至吓得发抖,仿佛她是站在个法官和能决定她命运人面前。
“来时间太晚……有十点吧?”他问,直还没有抬起眼睛来看她。
“是,”索尼娅喃喃地说。“啊,是,是有十点!”她突然急急忙忙地说,似乎她出路就在于此,“房东家钟刚刚打过……听见,是十点。”
“是最后次来看您,”拉斯科利尼科夫忧郁地接着说下去,虽说这不过是他头次来这里,“也许,以后,再也不会看到您……”
“房东家人都很好,待人很亲切,”索尼娅回答,直好像还没镇静下来,还没明白是怎回事,“所有家具,还有这切……都是房东,他们心地都很好,孩子们也常上这儿来……”
“他们说话都口齿不清,是吗?”
“是……他说话结结巴巴,还是个跛子。他妻子也是这样……倒不是口吃,而是,好像老是没把话说完。她心很好……他从前是地主家仆人。有七个孩子……只有老大说话结巴,另外几个只不过有病……说话倒不结巴……您怎知道他们?”她
“住在家里时候也是这样?”
“是。”
“唉,那当然!”他断断续续地说,他脸上神情和说话声音又突然改变。他又朝四下里看看。
“这是您向卡佩尔纳乌莫夫租?”
“是……”
“您……要出门?”
“不知道……切都看明天……”
“那明天您不去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那儿?”索尼娅声音发抖。
“不知道。切都看明天早晨……问题不在这里:来,是要跟您说句话……”
他向她抬起眼来,目光若有所思,突然发现,他坐着,她却直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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