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票桌子跟前,想把钱点点,照早先打算那样,把它们另外放着。使大吃惊是,其中张百卢布票子不见。请您想想看:无论如何,对安德烈-谢苗诺维奇是决不能怀疑;就连作这样猜测,也感到可耻。数错,这也不可能;因为在您来以前分钟,点完以后,发觉总数是正确。您自己也应该同意,回想起您窘态,回想起您急于要走,回想起您有会儿曾经把双手都放在桌子上;而且考虑到您社会地位,以及与这种地位有连带关系习惯,,可以说是惊恐地,甚至是违反自己意志,不得不对您产生怀疑,——当然,这怀疑是无情,不过也是公正!要补充句,再说遍,尽管对此深信不疑,可是也明白,现在提出指控,对来说还是有某种冒险成分。不过。您可以看得出来,不会就此罢休;要追查到底,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而且要告诉您,这是为什:小姐,唯原因就是您忘恩负义!怎?请您去,是为您那位极端贫困亲属利益,向您表示,愿意提供力所能及帮助,周济您十个卢布,您却立刻以这样行为来报答!不,这太不像话!必须给予教训。请您好好考虑考虑;而且,作为您真正朋友,请求您(因为在目前您不可能有更好朋友),好好想想吧!
不然话,可是铁面无情!嗯,怎样?”
“什也没拿您,”索尼娅恐惧地低声说,“您给十个卢布,这就是,您拿回去吧。”索尼娅从口袋里掏出块小手帕,找到上面打那个结,把它解开,取出那张十卢布钞票,递给卢任。
“另外那百卢布,您却不承认吗?”他责备地坚持说,没有收下这张钞票。
索尼娅朝四下里望望。大家都在瞅着她,他们脸都那可怕,那严厉,带着嘲讽和憎恨神情。她朝拉斯科利尼科夫看眼,……他站在墙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炯炯,正在看着她。
“噢,上帝啊!”索尼娅突然喊声。
“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应当报告警察,所以,诚恳地恳求您,先打发人去把管院子找来,”卢任轻轻地,甚至是温和地说。
“戈特-德尔-巴尔姆海尔齐格①!本来就知道,她常偷东西!”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把双手拍——
①德文(Gottderbarmherzige)音译,“仁慈上帝”之意。
“您本来就知道吗?”卢任接过话茬说,“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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