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3 / 13）

定您也会用得到她，如果您稍微通情达理点儿话。瞧，从写字台里拿这张五厘债券（瞧，还有多少这种债券啊！），这张今天要拿到银钱兑换商人那里去兑现。嗯，看到吧？现在用不着再浪费时间。写字台上锁，房门也锁上，们又来到楼梯上。您要乐意话，咱们就叫辆出租马车！要知道，要上群岛去。您要不要坐马车兜兜风？要雇辆马车去叶拉金，怎样？您不去吗？您不坚持到底吗？去兜兜嘛，没关系。好像要下雨，没关系，咱们把车篷放下来就是……”——

①法文，“……太太”之意。

斯维德里盖洛夫已经坐到马车上。拉斯科利尼科夫考虑，他怀疑至少在目前是不正确。他句话也没回答，转身又往干草广场那个方向走去。如果他在路上哪怕只回头看次，那他就会看到，斯维德里盖洛夫坐着马车还没走出百步，就付车钱，下车走到人行道上。但是他已经什也看不到，他已经在拐角上转弯。深深厌恶心情使他离开斯维德里盖洛夫。

“这个粗野恶棍，这个*荡色鬼和下流东西能做什呢，至少是目前，料想他也做不出什来！”他不由自主地高声说。真，拉斯科利尼科夫判断作得太匆忙，也太轻率。环绕着斯维德里盖洛夫切之中都好像有某种东西，使他显得即使不是神秘，至少也有些奇怪。至于说这切和他妹妹有什关系，拉斯科利尼科夫仍然坚信，斯维德里盖洛夫是决不会让她安宁。但是反复考虑所有这些事情，他实在是感到太苦恼和无法忍受！

只剩他个人以后，和往常样，走二十来步，他又陷入沉思。上桥，他在栏杆旁站住，开始眺望河水。这时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正站着注视着他。

他在桥头就遇到她，可是他没看清，从她身边走过去。杜涅奇卡还从来没在街上看到他像这个样子，不由得吃惊。她站住，不知道该不该叫他。突然她看到从干草广场那边匆匆走近斯维德里盖洛夫。

不过斯维德里盖洛夫好像是神秘而且小心翼翼地走近前来。他没上桥，在旁边人行道上站住，并且竭力不让拉斯科利尼科夫看到他。他已经早就看到杜尼娅，开始向她作手势。她好像觉得，他作手势，是叫她不要喊哥哥，不要惊动他，叫她到他那里去。

杜尼娅这样做。她悄悄地从哥哥身边绕过去，来到斯维德里盖洛夫跟前。

“咱们快走，”斯维德里盖洛夫悄悄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