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爱
，不是开玩笑。这里是威尼斯。这里人就是这
干。”说着指
指
和维托里奥，像是要证明他话。
“觉得外面有点冷，亲爱。”
加德纳先生重重地叹口气。“那你进屋里去听吧。进屋里去，亲爱，舒舒服服地坐好。只要把窗户开着就能听得很清楚。”
加德纳太太仍旧低头看着他，他也抬头往上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片刻后，加德纳太太进屋里去，加德纳先生好像很失望样子，即便是他自己劝她这做。他低下头，又叹口气，能感觉到加德纳先生正在犹豫还要不要做。于是说道：
“来吧，加德纳先生，们开始吧。第
首《当到达凤凰城时候》。”
着个身影出现在狭小阳台上。虽然公寓墙上不远地方有盏灯，但是灯光昏暗，看不清加德纳太太样子。然而依稀看出她把头发梳起来，和上午在广场上不样，大概是为刚刚晚餐。
“是你吗，亲爱？”她靠在阳台栏杆上问。“还以为你被绑架之类呢。你害担心死。”
“别傻，亲爱。在这种地方会出什事呢？再说，给你留纸条。”
“没有看见什纸条，亲爱。”
“给你留纸条。让你别担心。”
轻轻地弹几个开始音符，拍子还没有出来，只是些音符，可以是歌曲导入，也可以就这渐渐退去。试着弹得美国点，伤心路边酒吧，长长高速公路。还想起母亲，想以前是怎走进屋里，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盯着唱片封面，封面上画着条美国公路，或者个歌手坐在辆美国车里。意思是，试着要弹得让母亲能听出就是那个国家，她唱片封面上那个国家。
还没等反应过来，还没等弹出什连续拍子来，加德纳先生就唱起来。他站在摇摇晃晃刚朵拉上，担心他随时会掉下去。然而他声音和记忆里模样——温柔、近乎沙哑，但是集结全身力量，像是从个看不见麦克风里传出来。而且和所有流美国歌手样，他声音略带疲倦，甚至是丝丝犹豫，仿佛他并非个惯于如此敞开心扉人。所
“纸条在哪儿呢？上面写什？”
“不记得，亲爱。”加德纳先生生气。“只是张普通纸条，说要去买烟之类。”
“你现在在那里就是干这个吗？买烟？”
“不是，亲爱。这是另外件事。要唱歌给你听。”
“是在开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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