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看起来傻!"
"你比
傻，他比你还傻!"
父亲
身子开始摇晃，他说："头晕，要站不住
。"
说："倒下去吧，有新土司你就没有用处。"
"天哪，你这个没心肝家伙，到底是不是儿子?"
说："看不到天上云。"
"回来，坐在跟前。"
"要出去，外面天上有云，要看见它们。"
土司只好从屋里跟出来，和站在官寨好多层回廊中
层，看会儿天上流云。外面广场上，不像平时有人受刑时那样人声噪杂。强烈阳光落在人群上，像是罩上只光闪闪金属盖子。盖子下面人群沉默着，不发出点声响。
"真静啊。"土司说。
真是个漂亮女人，比妖精还漂亮。昨晚都梦见她。"
书记官笑，说："你这个聪明人要做事，果然没有件能出人意料。"
"你说吧，要是说话使你在受刑前好受点。"
温文尔雅书记官第次说粗话："妈，是有些害怕。"
这也是们听到他留在这世界上最后句话。
"那你到底是不是父亲?"
他自己站稳，叹息声，说："本不想这样做，要是传位给你，你哥哥肯定会发动战争。你做比他聪明百倍事情，但不敢肯定你永远聪明。不敢肯定你不是傻子。"
他语调里有很能打动人东西，想对他说点什
，但又想不起来该怎
"就像世界上不存在个麦其家样。"
"你恨?"
"恨你。"
"你恨自己是个傻子吧?"
"不傻！"
塔娜没有见过专门行刑人行刑，也没有见过割人舌头，起身下楼去。土司太太开口，她对土司说："你还没有见过另个土司对人用刑，不去看看吗?"
土司摇摇头，脸痛苦神情。他是要人知道，做出逊位决定人忍受着多伟大痛苦。
土司太太并不理会这些，说："你不去，去，还没见过没有正式当上土司人行使土司职权。"说完，就下楼去。
不会儿功夫，整座楼房就空空荡荡。
土司面对着傻瓜儿子，脸上做出更痛苦表情。心里痛苦超出他十倍百倍，但木然脸上却什都看不出来。又仰起脸来看天。天上有风，朵又朵白云很快就从窗框里方蔚蓝里滑过去。不想跟就要下台土司呆在起，便转身出门。都把只脚迈出去，父亲突然在身后说："儿子啊，你不想和父亲在起呆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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