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渺也看回去。
片刻后,摆弄塑料袋声音重新响起,夹杂着不符合年龄冰冷,“冯晟,不是被子脏,而是你心脏。”
“操!你说谁呢?!你、你给回来?!”
冯晟气蹿起来,差点没磕到头,司渺懒得理他,干脆拖着塑料袋离开寝室.
周嘉言直在宿舍楼下等着,司渺出楼栋门,直奔熟悉面包车。
全程,老教授都用那种悲悯目光望着他。
刚开始读懂这目光里意义时,司渺是无措、感恩,等接触多,人就麻木。
他毫无波澜地回到寝室,以后得在网吧老板家住,需要收拾收拾东西带过去。
东西不多,两三件换洗衣服,几条内裤袜子几本书,这些东西不占空间,只背包就能装下。
需要周嘉言帮他搬,是床被子,司渺从小睡觉认被子,来H市上学前半个月,母亲亲手针线给他缝床被子。
用纸巾擦干脚上水,“下午有课,下课见。”
“行,下课见!”
“对,”在周嘉言挂电话前,司渺请求,“言哥,你可以开车过来吗?”
“干嘛?”
“帮搬点东西。”
“又换发色。”司渺把被子放到后排,跳上副驾。
周嘉言拨拨刘海,“怎样,是不是颠倒众生?”
“”司渺如实评价,“好像不是。”
橙黄橙黄发色
两年,洗洗涮涮用到现在,还白得跟新做样。
司渺把被子卷好,塞进大塑料袋里,可能是动静有点大,躺在右上铺冯晟使劲翻个身,把床铺弄咯吱咯吱响。
司渺尽量放慢速度,让声音更小点,冯晟语带不耐,“又他妈弄那破被子,盖多长时间,离这老远都闻见臭味。”
司渺有点小洁癖,比大部分男生干净得多,衣裳都是天洗,被子基本上有空就晒,根本不可能有味道。
冯晟说这话纯属挑事,他看不惯司渺很久,见司渺动作停住,冯晟拄着胳膊坐起来,挑衅地望着他。
“小意思!”.
在水里浸太长时间,脚趾泡皱皱,司渺穿上鞋子,乘公交回学校。
今天下午是文化课,大二开始H电课程排都很松,因为到这时候,许多有资源或运气好学生已经签公司开始接戏,能天天准时打卡半都不到。
司渺也是有龙套去跑,没事才来上课,他用下午时间把笔记誊完,打响下课铃后去教授办公室。
他导师是位教台词老教授,德高望重,为人通情达理,司渺跟他说要回老家,请两天假,他想都没想便批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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