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不满联姻对象换成他、不忍看自己儿子痛苦,故意找人制造事故,他死切都是自己儿子。
但在外甥濒死那刻,又于心不忍,把他救回来。
或许舅妈说没错,大舅所做所为确实没意义。想替自己儿子争取利益却又舍不得从小带到大外甥,于是最后儿子什都没得到
裴明霄动作顿住,双手捧起姜宥脸颊。
如烟月光下,男生眸子胧着层水汽,眼尾和鼻尖红红,下唇中央被自己咬出两枚深深齿痕。
裴明霄伸手揉揉他下唇:“跟姜天来有关?”
姜宥:“……嗯。”
裴明霄问:“想跟说。”
是在洗澡时接到姜宥电话,听筒那边男生什都不说,就说自己迷路,不知道在哪,让他去接。
等按照共享位置找过去,刚打开车门下车,个黑影猛地扑到他身上,脑袋埋进他胸前:“你在家干嘛呢,怎现在才来!”
裴明霄反手抱住男生:“是不对,来晚。”
“你还知道不对!你怎不再晚来会儿,让露宿街头、躺在长椅上和老鼠起睡觉算!”
“不会,”裴明霄说,“无论你在哪,都能找到你。”
姜宥垂下眼睛。
这两年来,每当回忆起婚前那次车祸,姜宥都觉得自己特别幸运。因为车祸发生在片废弃老城区内。在那种偏僻地方,即使刚开始没撞死,长时间没人发现,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他都准备好去天上找爸爸妈妈,结果睁开眼时躺在医院病床上。主治医生告诉他,车祸发生没多久有路人经过,好心把他送到医院,虽然落下头痛病根,但幸运地保住条小命。
出院之后,为报答救命之恩,他曾多方托人打听那位路人信息,可惜直没找到,连同肇事司机起消失无影无踪。行车记录仪也不能用,影像显示损坏状态。
联想到不久前在书房外听到,姜宥脑子里前因后果串成条线——
边说,裴明霄边慢慢拍男生后背。姜宥情绪随着拍动频率缓和点,脑袋靠在裴明霄肩头,终于停止无理取闹式撒泼。
裴明霄手向上移,捏捏男生后颈:“刚才出什事,跟说说。”
“……没事,”姜宥声音闷闷,“跑步没看路标,不小心跑丢。”
二十世纪,身上带着钱和手机正常人不可能迷路,而且这副样子显然有心事,裴明霄极其耐心劝道:“如果你不告诉,没办法哄你。”
“其实真没什,就是……”姜宥尾音微颤,“霄哥……没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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